龙川公子府中,在公孙先给老孟简单讲解了马蹄铁的作用之后,老孟无比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图纸上的弯曲的铁条,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邪公子,两只手拿着图纸,颤颤巍巍的说道:“公子,公子真乃神人也!若是战马有了此物,减轻了因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摩擦,更能让积水的腐蚀对马蹄的伤害减至最小。”
“没错,不但如此,马蹄铁还能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武将骑乘更有利。有了此物,就不用怕马失前蹄了。白马义从若是有了此物,那真是如虎添翼!”公孙先又说了关键的点,然后又拿出了剩下的图纸。
老孟很兴奋,接过来这几张图纸。只见图上画的是全覆式马铠,从马头、马颈、马胸、马身、马臀以及保护马尾的六部分组成,使战马除耳、目、口、鼻以及四蹄、尾巴外露以外,全身都有铠甲的保护。而且铠甲之上,还有倒刺,虽然公孙先画的很潦草,但是整个效果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公孙先看老孟一遍又一遍的仔细观看,自己则倒了一杯水,端到老孟跟前,老孟看的仔细,下意识端起水杯来就喝了起来。刚把水咽下去,就觉得哪里不对,连忙跪拜说道:“公子恕罪,老朽太失礼了。望公子见谅啊。”
公孙先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动作让老孟有如此反应,本是关心老人,却不想适得其反,说话间连忙扶起老孟,说道:“此话怎讲?孟老若是能将此马铠锻造出来,就是天大的造化啊。”
老孟见公子不在怪罪,旋即放下心来,可是却尴尬的摸摸头,说道:“公子,这马蹄铁老朽倒是不在话下,这马铠恐怕……”
公孙先听闻,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马铠的事情暂缓些时日也可,明日我乐四叔就会把府里的铁匠带来,我们龙川坞有专门的铸铁作坊,孟老,你务必甄选几个精明能干,口风颇严的,全权负责马铁蹄的打造。”
老孟布满皱纹的脸,此时好似枯木逢春一般,一脸兴奋之色,朝着公孙先拱手一礼,说道:“请公子放心,老朽定不辱使命。”
公孙先看着面前容光焕发的老人,点点头,又叮嘱道:“切记,不可为外人道也。一定不要泄露半点出去。”
老孟又是大义凛然的表忠心,说什么如果泄露自己就以死谢罪云云,公孙先无奈的安慰了老孟,又将自己画的高桥鞍图纸交给他,还有增加另外一个马镫的想法全数告诉了老孟,让他秘密的运作。老孟听闻,感慨良多,由衷的称赞一番,这才退了下去。
公孙先看着老孟离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人生无常啊,我是孟家的贵人,若是没有我,说不定孟家祖孙要一辈子守着祠堂。爷爷就是我的贵人,没有爷爷,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想罢,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杯子还没放下,就听到了公孙婷唧唧咋咋的声音:“阿邪?阿邪?臭小子,我叫你敢不答应?你在哪?”
公孙先在门框边探出脑袋,说了一声:“姐,我在这儿呢。”
说着,公孙婷就跑到了屋里,一屁股坐在公孙先刚才坐的位置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仰面朝天的痛饮。公孙先看看她,一皱眉问道:“姐,我说你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呢?似你这等牛饮,当心嫁不出去啊。”
公孙婷一听,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摔,美目圆睁,嗔怒的瞪着公孙先,公孙先见势不妙,就要开溜,谁知公孙婷一闪身,揪住了他的耳朵,呵斥道:“臭小子,你还敢奚落姐姐我了?耳朵不想要了吧。”公孙婷手劲还不小,疼的公孙先哇哇直叫,旋即求饶道:“姐,大姐,松手啊,阿邪不敢了,求你了放过我把。”
“哼。”公孙婷也心疼自己的弟弟,随即松开手来,转过身去,背对公孙先。
公孙先乐呵呵的过去,用肘部轻轻碰了一下公孙婷,问道:“姐,你觉得子龙如何?”
这句话不说不要紧,只见公孙婷的脸颊瞬间就变得通红,被看透心中所想,顿时恼羞成怒又要发难,吓得公孙先急忙捂着耳朵,跑到了院中,远远的望着公孙婷。公孙婷转身进屋,把门关上了,公孙先一见姐姐真的生气了,就跑到门前劝解。
公孙先用手敲了敲门,见公孙婷不搭理他,就贱兮兮的趴在门上,故意拉长了声音朝里面说道:“愚弟不才,愿意替你做个月老,牵红线,搭鹊桥,不知贤姐意下如何?”公孙婷依旧是气鼓鼓的,默不作声。
正在门上趴着听动静的公孙先没注意,门突然就开,一个趔趄就进了屋,差点摔倒。公孙婷依旧是满面的怒容,两手环抱,用脚掌拍打着地面,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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