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听说魏良卿被封了宁国公...”孙传庭开口。
陈操哈哈哈一笑,然后道:“他修缮三大殿有功,自然是可以封一个传世的国公,我只是给他们提供钱财可以,又被陛下敲打了一番,这才赏赐了一个侯爵,只是你们不知道内情,当年辽东战事结束回来之后,陛下就曾要说将我封为侯爵,只是被我拒绝了而已;
他们也怕我反手咬他们一口,所以先敲打,然后再给好处,这个爵位,说起来我当得真的不是滋味啊...”
四千万两,那可是大明朝整二十年的赋税,用二十年的资产去买一个传一世的侯爵,说实在话,根本不值。
众人都知道陈操的苦楚,但在这大喜的日子,谁敢胡言乱语?
陈操摆手,让他们都回去,自己则一个人去了书房,关上门想事情。
李婉儿挺着肚子来到门前敲门,进门之后却发现陈操已经睡着了,异常疼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吩咐侍女好生伺候。
等到陈操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李婉儿正坐在他的对面温柔的看着他。
“婉儿有事?这么晚了,挺着肚子不方便,快回房去睡。”
“夫君,不若咱们去辽东吧。”
陈操皱眉,随后摇头:“建奴猖狂,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像我这种人,只能是靠自己,即便是靠皇帝,那也是随时都有杀身之祸,咱们家就你和美芯功夫不错,我去倭国之后,你们定要小心谨慎,她和你都有身孕,若是事有不谐,你一定要带着咱们一大家人全部去学院,南京右卫会保护你们,戚显宗这人可靠。”
李婉儿点头,然后走到陈操身边,与陈操相拥在一起:“生生世世都是夫君的人,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就是我死了,也要让家中安全。”
“湘儿不知道外事,一切交给你,记住,千万要小心谨慎。”
“妾知道...”
...
天启四年七月,陈操交代完一切事宜之后,带着张春瑶与陈蕊儿两人,踏上了征倭的战船之上。
逆流而上虽然艰难,但只要冲破那一道巨浪,迎接的便是那初升的朝阳。
陈操早就习惯了海船,只是可怜了陈蕊儿,初次坐船的她,吐得天昏地暗,若不是陈操早就准备好了薄荷等醒脑开窍的药物,可能陈蕊儿熬不过去。
旗舰顶层甲板之上,陈操正在和秀赖一行人商量对策,毕竟是远征,这些事情不得不从容应对。
“琉球国听说已经被萨摩藩占据?”陈操手里拿着一串刚刚烤好的海鱼。
秀赖等人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听,赵信便从随行的背包里拿出了锦衣卫早就探查好的消息:“首里城内,有萨摩藩驻琉球国领军一人,乃是当年侵入琉球的萨摩藩副大将平田增宗的儿子平田增信,现在有军一千一百人。”
陈操撕了一块鱼下来,海鱼自带咸腥味道,他没办法吃的狼吞虎咽:“琉球距离台湾岛近,咱们从南京出发,顺着航道过去便是琉球,多的不说,先打琉球,打下琉球之后,作为咱们的中转之地,以此也好震慑萨摩藩。”
“侯爷,萨摩藩水军众多...”大野治长便开口。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当下便有了计较:“好,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赵信,打下琉球之后,要让他们的人回去报信,然后,吸引萨摩水军过去,争取全歼,到时候,萨摩藩就是地上的泥土,任我们踩踏。”
...
琉球国,中山府首里城
因为深受汉文化的熏陶,不管是日本还是琉球,在建城的时候总是寻求唐朝时期的建筑方式,虽然继承了唐风,但他们压根就没有继承唐朝时期城墙的高度。
<bD/> 说是城,但城墙的建筑比起大明朝内最下等的县城墙都不如,城高两米七,这个高度与朝鲜的城墙有的一拼,夏天的时间比冬天要长的多;而琉球话,经考证则是福州闽语官话,具体如何?有待考证。
尚丰王的王宫虽然守备森严,但作为驻军总将的平田增信来说,如同虚设,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性//欲来了,随时都要进宫淫//辱宫女或者王室女眷,当然,平田增信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除却尚丰王的王后,其她女眷都有难逃一睡的事情发生。
王世子尚贤的心思很简单,他早有心遣使去明国求援,亦或者找寻一批死士刺杀平田增信。
“世子,右卫可用之人,只有七十。”
尚贤盯着自己亲自栽培的世子右卫将,叹息一声:“太少了啊,平田入宫都是百人,那帮倭寇战力凶猛,这些人怕不够啊。”
右卫将又道:“若是能拉拢左卫将,说不定就有胜算。”
尚贤盯着门外站岗的卫兵:“左卫将的父亲投靠了平田,你说,他会同意吗?”
右卫将脸上横肉侧开:“临港守卫长乃是前宰的学生,若是说动他,可再加五十人。”
尚贤颤抖了双手,于是道:“去告诉左宫承事郎,今晚我宴请他喝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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