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慧翻了几下规划,拿起来狠狠的排在桌子上:‘这是什么规划?我要的是切实可行、符合实际,彰显九岭特色,引领未来十到二十年,甚至更长久的规划,不是假大空,唱高调、言之无物的空泛套话、官话。’
“苗镇长。我已经尽力了。林晓还帮着润色。”
“那只能说明你们在应付。没有把这个规划放到眼里。更没有把我这个镇长放到眼里。”
谷雨也是生气了,脸蛋涨红,但是不敢反驳、
“苗镇长,你初来乍到九岭镇,要的是深入基层,实地调研,走遍九岭镇的山山水水,自己心里自然就有一个规划,自然就有了三年五年的打算。在办公室里训人,要书面文章,也是一种形式主义。规划做的再好,那是为了迎合你这个镇长。九岭的山很高,九岭的水很深,九岭的风很硬,九岭的太阳狠毒。九岭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干部,要的是好脑子、泥腿子、黑身子的干部。肤白貌美大长腿,群众不欢迎,九岭不需要。”林晓气鼓鼓的说。
苗慧被噎住了,这个家伙,不是在怼我这个镇长吗?我肤白貌美大长腿二十多年了,难道我一来九岭就要变成傻大黑粗?
苗慧一笑:“林晓,听你的话不是神经病啊,你不要给我唱高调,这个规划我是要定了,明天上午八点以前,你林晓给我送过来。”
“我间歇性精神病,明天早上说不定会犯病。”
“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 犯病的。如果不准时送过来,我把这份检讨挂在院子里的橱窗里。作为正风肃纪的反面典型。”
林晓心里一惊,刚才递上去的检讨,苗慧还没有看,要是看了,不一定会是什么反应,真要挂在宣传栏里,他林晓真是一个神经病了。
谷雨缓过神带来,说道:“苗镇长,你放心,林晓曾经是县里的大秘,一个镇里的三年规划,在他手里小菜一碟,明天早上八点肯定能送过来的。”然后拉着林晓就走。
终于把这个活儿倒腾出去了,林晓接手了这个规划,自己就解脱了。
回到办公室,谷雨说:“林晓,你真够胆大的,苗镇长来九岭以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以后注意点,苗镇长是你的救命恩人,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尊重她,不该给她顶牛。”
林晓点上一支烟,说道:“我还不是看她太牛逼轰轰,把你训的地缝难钻。”
“我知道你是给姐出头,姐不求进步了,你不能因为我再和苗镇长杠了。这个规划你做好,这是展示你才华的时候。”
在苗慧面前,我还需要展示才华吗?同学四年,林晓给她写了不低于五百首诗,完全可以出一部诗集。
谷雨找出来很多资料。放到林晓面前:“兄弟,这个规划你来做,我当你的秘书,需要什么数字材料,我负责给你提供。”
“放那里吧,这个规划我真的不想做,要做就在树林里做。在山沟里做,在村民家的炕头上做,这样才能做出实在的东西,做出百姓欢迎东西。她这是官僚主义,形式主义。”
谷雨一笑:“等你表现好了,苗镇长自然会带你钻小树林,钻山沟沟,钻农家大炕。”
“你是解脱了,我是自找麻烦。谷主任,你带我去见镇长,是有企图。”
“ 还不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威走进来,对谷雨说“听说六马村的妇女主任送来好多鸡鸭,都在你家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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