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当下榆平县的头等大事,直接导致原来的夏天佑‘愁死’了,但现在的夏天佑也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一会众人沈家大宅已遥遥在望,好一座土豪宅邸啊,远远望去像是占据了半个城,捕班衙役已经到了门口,那妇人在人群中战战兢兢。
朱漆大门敞开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中年男人微微弓着身在门口迎接,看到夏天佑等人连忙上前道:“小人沈路见过诸位大人,家主染病在身不能亲迎,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三位大人顿感不爽,这沈家虽然家大业大,听说在京城都有关系,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父母官来了都不迎接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夏天佑却一摆手,道:“我们是来办案,又不是来做客的,不需要迎接,办好公务要紧。沈管家我且问你,这妇人与其夫,在府上做何营生?”
沈路看了妇人一眼,道:“他们夫妇一个是库管,一个是厨娘。”
夏天佑点点头,这和妇人说的一样,随后又问:“他丈夫三日未归,且临走前又与你有过口角,是怎么回事儿?”
沈路连忙躬身道:“大人,此时可与小人无关啊,那张四嗜赌成性,只要有瑕就会去赌坊耍钱,那日他又要去赌,身上没钱,想找小人预支工钱,可府上从未有这规矩,小人断然拒绝,他就跟小人撒泼耍赖,故而我呵斥了他几句,随后他自己就走了。”
夏天佑看向那妇人,道:“沈路所言可是真的,你那夫家真爱赌钱吗?”
妇人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与嫌弃,这也是人之常情。
夏天佑点点头,招过两个捕快,吩咐他们一个去官道,一个去赌坊查探张四的消息,随后对沈路说:“我们还要进去看看。”
“这是自然,家主吩咐,除了女眷所在的后宅,其他任凭大人搜查。”沈路配合的说。
夏天佑转身对那妇人说:“先去你们的住处,前头带路。”
妇人畏畏缩缩的走在前头,夏天佑跟着他,身后的两位常务副神色有些怪异,明显是因为夏天佑行事风格的变化引起了他们的诧异。
在沈路的配合下,大宅前院的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男男女女,丫鬟家丁有一百多人,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鸦雀无声,看来这时代礼教森严啊。
不用夏天佑吩咐,带队的班头直接指挥十几名衙役分散开来,四处查找,夏天佑注意到,当一个衙役穿过月亮门奔向西跨院的时候,身前的那妇人特意侧头看了一眼,同时跪在地上的人群中,也有个人朝那边看了一眼。
夏天佑此时就像监考老师一样,一切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这只是一瞬间,也许是下意识动作,夏天佑不动声色,跟着女人朝东跨院走去。
张四夫妻的小房子内,房子不大但充满了生活气息,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梳妆台,上面还有胭脂水粉,只是这小房子内怎么也无处藏人。
很快去赌场的衙役也回来了,证实三天内张四没有去过赌坊。
“这就怪了,一个仆役,常年吃住在主家,没别处可去,周围又都找遍了……”夏天佑捏着下巴说道。
<b/> 夏天佑的话还没说完,那一直紧张焦虑的妇人忽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拉着管家沈路的衣摆,哀求道:“大管家,我家夫君到底去哪了,他是混蛋冒犯了你,随你打骂出气就是了,您可得让他回来呀……”
“放肆!”沈路勃然大怒,一把甩开女人的手,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把张四关起来了,简直荒谬,我犯得上和你们这等仆役一般见识啊,请太爷明鉴!”
沈路对着夏天佑鞠躬不起,很是委屈。
夏天佑却问道:“沈路,那张四找你借钱,被你呵斥之后离开,当时身边可有旁人在场?”
“这……”沈路纠结的说:“当时张四是去内院西厢房我的住所,我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了,但是太爷,他真的被我呵斥之后就走了,我……”
就在沈路解释的时候,分散各路的差役也陆续回来了,分别汇报了没有发现的情况,那妇人坐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沈路满心冤屈。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急匆匆而来,神色惊慌中还有一丝惊喜,夏天佑打眼一看就知道有情况,所以在对方刚要出声的时候,直接抬手制止,随后自己主动走过去,让衙役在自己耳边低声汇报。
只听那衙役说:“大人,西院中有个废旧小院,院中枯井内发现一具男人的尸首。”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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