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岷在扬州经营数年,素有根基,让刘鸿去征粮,就等于捡功劳。
接连干上几件漂亮事,不怕圣眷不兴。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刘鸿出列跪拜请命。
刘业哪能不明白两人的用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心里越发厌恶。
“军情如火,刘鸿没有征粮经验,还是派一德高望重的大臣去吧!”
庞婴没想到,刘业连一丝余地都不留,便直接回绝掉了。
这意味着刘鸿圣眷无存,他也没好到哪里。
刘鸿更是手脚冰凉,脸色难看。
“诸位爱卿,谁愿意去扬州征粮?”刘业环视全场问道。
“臣愿意!”
“臣也愿意!”
户部侍郎陈新甲等人,站了出来。
“陈新甲去扬州!”
“杨烨去素州!”
“征得粮草,即刻启运,务必第一时间运往东平仓!”
“臣遵旨!”
安排完征粮事宜,又开始追究各级责任,彻查各处粮仓等。
刘鸿和庞婴一言不发,一句也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
两人一前一后出宫,汇聚于魏王书房。
“你说他什么意思?”
“不想立孤为太子,直接说出来就是,或者把孤赶往封地也可!”
“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孤,在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孤这个儿子?”
庞婴默默叹息。
讲真,今天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以前朝堂大事,刘业都会问下他的意思,以示尊重,今天完全没有。
这让庞婴心里特别没谱。
但该劝还得劝,该等还得等,若连他都泄气了,恐怕刘鸿真的无望了。
“殿下,万万不可心急!”
“圣上可能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
不提还好,一提刘鸿就炸。
“该死的秦憨子,若不是他,孤会出那种丑?”
“还有他,到底孤是他的儿子,还是秦憨子是他的儿子!”
“难道孤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连父皇都不喊了。
可见刘鸿心里有多愤恨。
庞婴把一切收入眼帘,愤愤说道:“老臣和殿下一样痛恨秦洛!”
“庞岷被贬、庞叙被流放、庞仁削爵、打砸庞府、横尸大院。”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老臣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可惜此獠已封侯,圣眷昌隆,想要一雪耻辱,唯有等殿下上位后,替老臣讨回公道了。”
“上位,孤还上得了位吗?孤感觉没有一丝希望了!”刘鸿声音里透着绝望、不甘。
“谁说没希望了?老臣感觉殿下依旧希望最大!”
“其它皇子还小,圣上又没有立储的意思。”
“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有个万一,那位置除了殿下,还能有谁?”
庞婴这话。
让刘鸿瞬间满血复活,狠狠咒骂:“该死的秦憨子!”
接着,吞了吞干涩的喉咙,俯在庞婴耳边压低声音说:“外公,你说孤……”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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