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疯狂拍亲爹马屁:“他当然不敢过分,您现在是举人,在县太爷那里都能挂名的人。他算老几?”
一定要自信啊!
柳厚腰杆挺直,“咱们不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爹说得对!”
高氏听了事情始末之后,却有些担心。
但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所以她便没有做声。
里正家也不收药材了,村民们又来找柳云眠。
柳云眠:不好意思,有话在先,今年收够了。
其实谁又是傻子?
村里人都在私下偷偷指责董清云。
如果不是她出来横插一杠子,柳家说不定还能继续收也药材呢!
现在倒好,大家的财路都断了。
董清云真是搅屎棍。
一时之间,她从前有的没的恶行八卦,都被村里人又重新翻了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里正多少也听到风声,又因为折价好容易把药材卖出去,亏了好多银子,所以他十分上火。
他把怒火发到董清云身上,责令她不许出门,又说过了年,就得找人家把她嫁出去,不让她在娘家乱来,祸害娘家。
董清云从小被惯坏了,什么时候听到过这样的重话?
她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亲爹都嫌弃她云云,把董家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村里人不知道跟着看了多少热闹。
柳云眠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表示十分满意。
看过热闹,她就开始忙正事了。
她没有把所有药材都卖给空间药房。
她早就挑选出来需要的药材,开始炮制成药。
今年冬天格外冷,到时候估计需要大量的风寒药。
炮制药材工序繁琐,费事费力,所以现在就得准备起来。
因为是冬天,出门的人都少了,路边茶水摊更没什么生意。
所以柳云杏收了摊,来帮柳云眠的忙。
陆辞不在,她干脆住在柳云眠这里,比住在娘家,还是更舒服些。
柳云杏勤快能干,自己就包揽了家务;胖丫做些取水劈柴的粗活。
柳云眠专心炮制药材,其他事情自有两人打理得井井有条。
屋外风雪交加,屋里却暖意融融。
火炕烧得滚热,炕头几乎都不能坐人;地上还放着火盆,上面架着特意定制的铁架子,烤着香喷喷的红薯、板栗,包子在自己的窝里烤着火……
柳云杏和月儿做针线活,蜜蜜也有样学样。
柳云眠隔着炕桌坐在对面,搓着药丸子,不时侧头看看铁蛋写大字。
她屋里暖和,两个孩子白天都愿意来。
柳厚现在中了举人,地位不一般,村里不少妇人,都上门去找高氏闲聊。
张氏也高兴,毕竟家里地位不一样了;不像之前,村里人见到他们家的人都绕着走,怕他们借钱。
所以她也不怎么来柳云眠这里。
她还得在家扬眉吐气呢。
“姐,你和李哲的事情怎么定的?”柳云眠看着低头娴静做女红的姐姐,笑眯眯地问道。
柳云杏回娘家之后,气色越来越好,一改之前面黄肌瘦的样子,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柔起来。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苦大仇深,暴躁生气?
柳云杏闻言脸红,啐了她一口道:“就爱管闲事。”
“我姐姐姐夫的事情,可不是闲事。”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别瞎说。”
“还没一撇?哎呦,我得去告诉李哲,你出尔反尔了。”
“哪个出尔反尔了?”柳云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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