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和郡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不该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观音奴,是无辜的。”
诚然柳云眠知道,自己在观音奴生母面前,没有权利指指点点。
可是她忍不住。
观音奴太可怜。
他差点被萧姮毁了一辈子。
柳云眠以为萧姮听到这个话题会恼火,没想到她沉默了。
许久之后,萧姮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道,“你不觉得,他生得,很像他父亲吗?”
柳云眠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因为萧姮厌恶离郡王,所以连带着和他有几分相像的观音奴都厌恶。
“没有。”柳云眠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侯爷的儿子,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们眉眼之间,真的很像。”
萧姮惊讶地看着她。
“我不敢指责您什么,但是他是从您的肚子里出来的,先是您的儿子,然后再知道父亲是谁。”
她不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但是她更不喜欢看到原本无辜的孩子被迁怒。
“郡王妃,稚子何辜?”
萧姮又低下了头,这次双手紧紧抓住衣裳而不自知。
因为用力,她白皙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还有侯爷,”柳云眠继续道,“您和侯爷,姐弟情深。但是侯爷不再是观音奴那般需要悉心呵护的幼苗了,他已是参天大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您以为独自咽下苦果是伟大,但是对真正关心您的人来说,其实是折磨。”
关心真正需要关心的孩子;放手该放手的弟弟。
柳云眠也只能说到这种程度。
萧姮沉默良久,苦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只是问:“你真的不愿意嫁给萧衍?”
“是的,我不愿意。”柳云眠干脆直接地道。
她不喜欢让别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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