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县主在柳云眠和胖丫一唱一和的挤兑下,竟然红了眼圈,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
柳云眠黑人问号脸。
大家你来我往,不是酣战正欢吗?
怎么忽然就挂出了免战牌,还开始耍起了手段。
胖丫也道:“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弄得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
以她精准的看人眼光来看,这纯阳县主,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纯阳县主哭得梨花带雨,“我,我没事,和姐姐没关系。”
说完,她就这样哭着走了。
柳云眠:“……”
你这么能演,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只是这糟心的玩意儿,到自己面前来这么一出,就为了陆辞?
啧啧,狗男人魅力真大。
纯阳县主人缘不错,回去坐在那里擦眼泪,立刻一群女人围上去安慰,还时不时给柳云眠一记眼刀。
纯阳县主抽抽搭搭地道:“和柳姑娘无关,就是我自己想起了伤心事。”
柳云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绿茶成精了。
这时候,有炮灰站出来,阴阳怪气地道:“不就是个乡下来的穷酸丫头吗?她爹考了大半辈子,才中了个举人,还不知道怎么走运考上去的。就这种家世,还想高攀侯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云眠:啧啧,看吧,总有脑袋少根弦的,愿意给人当枪使。
胖丫:“你又是哪头蒜?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想嫁给侯爷,出来上蹿下跳的?”
“你——粗俗!”
“总比你们一个个不要脸,盯着别人的男人强。”胖丫往前一步,很有威压感,“怎么,你想跟我掰手腕吗?”
柳云眠笑出声来。
她说:“胖丫,快回来,别给郡王妃添乱。”
她目光扫过众人,平静地道:“如你们所见,我是侯爷落魄时候娶的妻子。我是乡下人,我爹是个举人,我家是种地的。我知道侯爷身份贵重,对我来说齐大非偶……”
柳云眠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不管她们信不信,该表达的态度,还是得表达。
“我知道你们之中不少人,把侯爷当成春闺梦中人。少年慕艾,少女怀春,这都是人之常情。”
柳云眠嘴角噙着笑意,然而却不达眼底。
“我不管你们是真心爱慕侯爷也好,还是想攀附他也好,我只有一句话——放马过来,各凭本事。”
“你们个个天潢贵胄,总不能对付一个看不起的乡下女人时候,用龌龊手段吧。”
“如果你们有这种想法,我劝你们最好打消念头。”
“因为正如你们现在所见,我不是省油的灯,我不好惹。”
“我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因为侯爷惯着,郡王妃宠着。”
“我不介意任何人跟我争宠,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尽管来。”
“日后我回乡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会感谢未来的侯夫人。”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所以现在各位,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正好趁着大家都聚在一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云眠语速不徐不疾,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镇住了面前所有的人。
这些贵女,没想到过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可以这般气定神闲地在自己面前说话,而且说完后,让众人都不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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