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现在还没有追究挖他父母坟地这件事情,不代表他忘记了。
现在暗潮涌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报这个仇。
不过,柳云眠也偏向观音奴,自然也会帮他说话。
“虽说贪玩,但是也聪明。他身边那个阿宽,大几岁,吃过苦,所以很好学。”
“就是那个杂耍的小子?”萧姮问。
她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观音奴,但是并不上前。
因为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不是她现在突发奇想要弥补,别人就得配合她。
而且那样的刻意,她觉得很别扭。
萧姮想,她倘若要观音奴对自己改观,那只能持之以恒地对他好。
日久见人心,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眼下既然在舅舅和舅母那里觉得开心快乐,那就让他留在那里。
她自然会还弟弟和弟妹的人情。
这是她为人父母该做的。
柳云眠听萧姮对观音奴身边的人也了如指掌,便知道她也在关心着观音奴,心里自然也替观音奴感到高兴。
——谁又会嫌弃关爱自己的长辈少呢?
尤其,这还是亲生母亲。
柳云眠笑着应道,“是。阿宽年龄大些学得快,也很好学,所以成绩很好,经常被先生夸赞。观音奴要强,不甘落后,所以也开始努力。这样下来,读得竟然很不错。”
这是实话。
非但观音奴,就连铁蛋都跟着学了不少。
张氏已经开始做梦,扒拉着手指说,一辈出一个状元。
柳厚中了,接下来是柳明义,然后再是铁蛋。
一门三状元,多牛啊。
柳云眠听得忍俊不禁。
她爹这个状元注水了,二哥读书没多长时间,铁蛋更不用说了,这么小,能看出什么?
还一门三状元,以为唱戏呢!
萧姮笑着点点头:“眠眠你照顾他教导他,我很放心。我想,读书好不好倒是其次,主要是要先学会做人,做个好人,不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可以了。”
“您说得对。”柳云眠十分赞同。
说着话,陆辞开口问萧姮:“姐夫呢?怎么不见他?”
离郡王现在没有领什么差事,每天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大事就是陪媳妇了。
今日竟然不在府里,也是奇怪。
“被皇上召到宫中去了,不知道所为何事。”萧姮淡淡道。
她也是不慕权势的人。
在东宫的时候见识过太多明里暗里的厮杀,萧姮过够了那样的日子。
现在和离郡王两个人,夫妻恩爱,花前月下,她十分满意这样的日子。
但是她很清醒,这都是暂时的。
有时候,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退出的。
离郡王乃是皇上的嫡长子。
他什么都不用做,单单这个出身,就能让他拥有很多拥趸了。
他现在被废,多少朝中大臣,尤其那些御史,还念念不忘,要皇上重新册封他为太子。
这样的身份,离郡王自己说一句,“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老子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信?
谁信谁是傻子。
但是偏偏,离郡王可能真这么想过。
然而无论如何,萧姮也好,陆辞也好,他们都很清醒,离郡王只是暂时离场罢了。
他早晚,都得重新回到战场厮杀。
离郡王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不会向人投诚,不会忍辱屈膝。
这些事情,在场的人,也就柳云眠因为接触这些太少,所以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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