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你就是存心气朕的!”晏初景磨磨犬牙,掀起眼帘,幽怨地与杏目含笑的姑娘对视。
“是你自己想多了。”池惜年弯弯杏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况且,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要那么大的气性了嘛。”
<bB/> 她有心安抚,可晏初景却难以接受。
即便面皮薄,但他怎么说也是男子。
有些话被挑明,心思被戳破,他说话行事,也就变得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咬咬牙,他忽而道:“朕想了想,此处总归是凤栖宫内,便是浴房,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是觉得…”
“我不过是觉得,夫妻是天下间最亲密的人,而你我既为夫妻,就没必要处处拘谨,也没必要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下是否于礼不合。”
池惜年弯眸,笑着退后半步:“有外人在时,陛下不好意思也就罢了,但是只有我们两人在时,你大可放松一些。”
池惜年哄人的态度非常好,温和的语调如春风一般,安抚了晏初景上涌的大半情绪。
随情绪被安抚,上头的想法也渐渐被晏初景放下。
他看着池惜年目光几变,最终挥袖,别开面庞:“既如此,那你就赶紧换好衣裳出去,朕要沐浴了。”
“啊?”他转变太快,快得池惜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脑子都没转过弯,就稀里糊涂地被推去换了衣裳,然后,被推出了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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