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池惜年刚接过信时,尚且有些疑惑。
可当她把信大致翻过一遍后,便不免向晏初景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林婕妤和太后的通信,怎么会在你这儿?!”
她手上这些,赫然都是最近几月内,林婕妤与那位在外礼佛的太后娘娘的来往密信!
“不是原件,只是派人从信使那儿抄录来的复制版。”晏初景淡淡解释,仿佛所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池惜年闻言却大惊:“林婕妤与太后来往信件的渠道,你如何得知的?你确定这渠道真实吗?有没有可能,她们故意与你一些假消息…”
“假到打破林婕妤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持的假象?”晏初景笑着说打断池惜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怕这被他掌控的渠道不真实,害他了解到假消息,由此作出错误的判断。
不过他确信自己掌握的渠道不假。
他难得在池惜年跟前端起皇帝的架子:“你觉得,朕同你说自己要放松休息,便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好歹朕才是这皇城真正的主人,诚心抓下边儿人的小动作,哪有抓不到的道理?
“况且太后好歹是朕的生母,母子间情分虽然不多,可了解总归还是有些的。她身边有哪些得力的助手,惯爱用什么样的手段,朕都了然于心。
“伺机而动,弄到这些东西,并非难事。”
当然,他没跟池惜年说,自己这生母从来与他生分,两人不仅不似寻常母子,还似仇敌一般。
要抓一个向来提防的人的小辫子,可比抓寻常人的小辫子容易。
这等理由,听着就显得他童年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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