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和灵光一闪,坐下来:“娘,既然你没疯,那你记不记得那晚发生了啥事儿?”
提到这个,周氏顿时大放悲声的嚎啕大哭起来,她为了等大儿子高中状元,在夫家守节多年,结果谁成想便宜了一个糟老头子!
再想那晚的事情,只觉得没脸活着了。
李景和眉头紧锁,厉声:“够了!哭哭哭!哭要有用,我们就都坐在这里哭!”
周氏被吓得一哆嗦,憋回去了眼泪:“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那老不死的给逮住了,听说那老不死的不能人道,可……。”
再往下没法说了,这是自己的儿子啊。
李景和磨了磨牙,他是亲眼看到方青莳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子是多厉害的,所以就算是方青莳要害自己这一家子,有帮手就太可能了。
但是,现在咬着方青莳还有用吗?
“娘,两天后要去衙门,你想要救景泰只有一个法子。”李景和看着周氏。
周氏猛劲儿点头:“救,救。”
李景和深吸一口气:“跟县太爷说是周员外对你用强,你挣脱不开,被人欺辱在前,周家人上门打砸,景泰才会打了周家人。”
“这行吗?”周氏上次去衙门就被吓破了胆,有些不敢了。
李景和点头:“我朝律法中有一条就是唯女言则罪成,就是这种事情妇人的供词就可以定罪。”
周氏惊恐的看着李景和。
“娘,咱们家太穷了,如果能逼着周家找我们私了,咱们家的日子就能过得下去,如果……。”李景和看了眼周氏的小腹,背过身去说道:“若真有了小的,还是男丁,虽跟方青莳没什么关系,可到底是周家的血脉,到时候周家必会重金买回去继承香火的,到那个时候娘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周氏如遭雷击的起身回去了自己的屋子里,都说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亲生儿子竟会如此算计自己。
想自己这些年日子过的这么苦,往事浮上心头,她默默地落泪。
两天后,周氏和李景和到了衙门,升堂的阵仗吓得周氏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等县令发问,抢先一步:“民妇冤枉啊,民妇丧夫八年,恪守妇道,娘家舅父登门好吃好喝招待,却不想惹来了这个祸事,民妇冤枉啊。”
县令早就看过了周家的状纸,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李周氏!你细细说来!”
周氏立刻把事先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涕泪横流的求县令做主。
旁边的周家人都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氏。
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带周炳良上堂!”
周家的状师赶紧抱拳拱手:“大人,周炳良一直昏迷不醒,李周氏一面之词,不可信啊。”
“大人,家母不堪受辱几次寻死,是草民日夜守着才没闹出人命来,那日李家庄许多人都看到了周家如何目无王法闯进家中,那周炳良在李家作恶,是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啊,求大人做主。”李景和跪下来,磕头哭嚎。
县令挑眉,问周家的状师:“周炳良之女如何了?”
周氏低头,生怕那该死的周春芳再死了,手心里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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