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醒酒的时候,日上三竿了。
方青莳仔细的查看了好几遍,确认祝玉红两个耳朵后都没有红痣,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在心里感慨造化弄人。
“以后不喝酒了,难受。”祝玉红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方青莳:“你在找我的耳洞吗?”
方青莳不慌不忙的说:“不是,我知道怎么区分你们两个人了,良玉左耳后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祝玉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坐起来:“你都不叫她沈家大小姐了,爱屋及乌吧?”
“是。”方青莳眉眼弯弯的点头:“玉红的姐姐呢,再叫大小姐,我岂不是要叫玉红二小姐了?”
“那不行!太生分了。”祝玉红下床:“走,赶紧洗漱一下,咱们去聚义厅。”
方青莳没多问,阿香准备浴汤,早就准备好了两位姑娘里里外外换身的衣裙,一身浅粉方青莳,枝头鹅黄祝玉红,两个人精神抖擞的往聚义厅来。
聚义厅里。
祝横山和战九这些人都在,见到两个姑娘进门来,祝横山吩咐两个人去旁边的小花厅吃东西,热粥小菜,方青莳知道在青瓦寨里,任何事情都瞒不过祝横山,坐下来喝粥的时候,小声问:“玉红,我来这里合适吗?”
“合适,放心吧,大好事。”祝玉红喝了一大口粥,拿了个鸡蛋过来剥开,放在方青莳的碗里:“我也会护着你的,你这辈子我都管!”
方青莳笑出声,拉长声调:“好,赖定你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祝玉红带着方青莳坐在聚义厅旁边的坐榻上。
陆陆续续有人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聚义厅里坐下了百十来号人,祝横山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到齐的人,缓缓起身:“打今儿起,青瓦寨的山匪不做了。”
所有人都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整齐划一的站起来:“将军!将军!”
“都是沈家军的人,我爹是白虎营的将军。”祝玉红一脸骄傲的说:“老柴是谋士,白大叔是军医,战九叔是先锋,我二叔是副将。”
方青莳吞了吞口水:“那为啥来青瓦寨啊?”
“钦天监在我母亲要临盆的时候上奏皇上,说荧惑守心,长庚伴月,帝都双胎为不祥之兆,不论百姓家还是贵族家,特别是女胎,一律杀之。”祝玉红啐了一口:“偏偏,母亲临盆,长姐和我是双女胎,为了不让皇上疑心,暗中调白虎营护送我离开帝都。”
方青莳小声问:“就是你们出声那一年?后来的算数吗?”
“不算吧?我爹说是有人要利用这件事害沈家,如今看来就是这么回事。”祝玉红说。
方青莳点了点头:“有道理。”
不过,荧惑星的说法自己是知道的,但凡遇荧惑星,会有饥荒、瘟疫和天下大乱这样不祥之事。
饥荒、瘟疫和天下大乱,方青莳抬头看祝玉红:“钦天监的意思是双女胎,一个是荧惑一个是长庚?”
“劳什子的钦天监,有机会我非亲自切下来他的脑袋!”祝玉红点头:“对,就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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