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乌龙是什么许医生没说,他只是把人领到一间办公室内,开始跟白僳他们介绍一些这处精神病院的情况和注意事项。
“我们如川精神病院的宗旨就是为了帮助更多的病人恢复健康,偶尔也会接手一些疑难杂症。”说着,许医生递来两份小册子,“这个是我们面向病人家属的介绍宣传册,你们也可以翻翻。”
册子仅是辅助,更多的是听人讲述。
许医生说白僳他们之后会借用实习医生与实习护士的名义跟着在精神病院里工作几天,考虑到他们是非专业人士不会安排太多工作,更多的是起到一个看和学习的作用。
“所以你们放心,一开始只会让你们去看一下情况比较轻微的病人……当然了,如果你们还有取材需求,到时候也还在医院里,有条件也可以门外看两眼。”
随着话说到了后面,许医生用词变得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改正,并在介绍完后,起身给他们拿了两件白大褂。
“护士的衣服换起来也挺麻烦的,陈女士你也穿这个就好,等会我跟带你们的医生讲一声。”
“行李可以暂时存在这办公室里,等下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时再来取。”
陈梓应声说好,把行李放到许医生指的位置,与白僳一同把白大褂披在了肩上。
见他们要直接把扣子扣起来,许医生提醒他们记得要把胸牌露出来。
“你们毕竟是生人面孔,把胸牌露在外面会比较好。”
“不然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麻烦的事。”
具体是什么麻烦事?这位许医生当了个谜语人,他也不直说,就看了看钟表,说快到上午活动的时间了,他先带白僳他们过去参观一下。
“活动时间?”
“是啊,病情不是很严重的病人可以在医护人员的看护下定时出来活动活动,不然一直闷在病房里也不好。”
出了办公室右拐再直走,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同样是一片被白色栏杆所围起来的花园院子,里面摆着几把同色的长椅。
“外面是花园,再过去一点带门的地方是室外活动的场所,同样需要人监护病人才能出去活动。”许医生说道,“我们到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三人便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门口。
落地的玻璃窗作为墙面并做了特殊处理,据许医生所言病人就算撞在上面也撞不碎。
“当然了,在病人犯病时,我们医生和护士都会采取一些强制手段的。”
强制、手段?白僳朝周遭瞥了圈,他觉得周围那些医生护士都气质古怪,有一种……有一种会进行一些暴力行径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黑发青年偏了偏头,目光从有些人手臂上白大褂都难掩的曲线上掠过。
等进了室内活动的房间,许医生找到了一名姓郝的医生把白僳二人交了出去。
姓郝的医生眉眼严肃了许多,他挑剔地瞥了白僳他们一眼:“这就是你说的人?看起来有点瘦弱。”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的口吻,这名郝医生挥了挥手,示意白僳他们跟在他身后。
正走着,边上好好玩着积木的青年人忽然站起身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不过,郝医生反应过来了。
男性医生伸手一按一推,直接在青年人的肩膀上捏了两下让人手脚发软,等人坐到地上后,郝医生再一抬手,把人扶了起来。
“小夏是吧?有什么事吗?”郝医生发完力,关切地问。
“嗯……玩,一起玩。”青年的神志不像他的外表那般二十来岁,而是有种五六岁的感觉。
郝医生了然地点点头,他朝一旁一挥手,一名女性护士走了过来,以不容分说的力道带走了青年,并把他压回了之前坐着的地面上。
看起来,无论是郝医生还是刚刚那名护士都力气极大。
郝医生拍了拍手,转头朝他们说:“差不多日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刚刚那个小夏他有精神分裂症,现在是他六岁的人格。”
因为人格年纪小,对自己的体型与力道没个轻重,时常冲撞到旁人,有的时候还会和其他病人打起来。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去介入阻止了。”说罢,郝医生再度打量几眼,“如果你们遇到应付不了的情况,记得喊人,不然出了什么后果我们可不负责。”
实际上在人类特殊部门的分局里,女性中能打程度排前五的陈梓:嗯……
只有外表是人类,实际上是个非人类,真论起战斗力可以是正无穷的白僳:哇哦。
两者皆未出声,就这么听着前方的医生讲了一通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相关的文件都签过了吗?”郝医生问道。
“你是指一些免责声明吗?”陈梓接话道,“那些都签过了。”
郝医生听完,嘟囔了两句签过就好,神色也舒缓了几分。
大半个活动室他们走了一半了,期间还有几个闹腾的被好言好语地劝了回去,虽然看护士的拳头而言,她们更想暴力镇压。
“对了,还有一点。”前方的医生没有回头,很自然地应付过去一个声称自己是大人物,要大家听他演讲的病人。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一旁窜过,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扑了上来。
可郝医生习以为常,他很迅速地钳住黑影的胳膊,将对方的手反手背到身后,再膝盖一顶,将人压到地上。
随即就有护士赶来,几人伸手把人接过去控制住。
黑影是个年纪稍大的男性,够不上中年却也有点岁数,他被人钳制住时,还在不断大喊:“我才是医生,你们这些病人疯了吗?”
郝医生耸了耸肩,转过身说道:“他有点妄想症,不用在意。”
“不……我才是医生……我才是这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年纪稍大的男性被拖走时还在嚷嚷,但很快他被捂住了嘴,“把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唔唔唔唔唔!”
在场的人都不为所动,淡漠地看着他被拉走。
“差不多就是这样,活动时间会遇上这样那样意料之外的事,以及——记得护好你们的胸牌。”
原本严肃的医生脸上忽然露出了有些莫名的笑容:“胸牌是很重要的身份证明。”
第四次了,他们进入精神病院到现在,第四次听到人提起这件事了。
身份证明在这间精神病院,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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