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偷听的下人啐了一口,暗骂赵老二不是东西,欺负新过门的小寡妇,骂骂咧咧离开,全然忘记是谁把林杏绑过来的了,更没听到那吟哦后随之而来的闷哼惨叫。
暖室里,前一刻还温温柔柔的小兔子美人,此刻已经露出了她尖锐的利爪,葱白玉指死死按在赵老二的虎口合谷处,娇艳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小贱人你你你再不撒手,老子让人打死你!”赵老二痛得直抽凉气,手却痛得使不上劲儿来。“啊老子的胳膊!小娼妇老子非搞死你……嗷嗷!”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月光笼罩的屋里,娇声如莺的女子如玉似的手照着他的喉头横手一劈,力如春风却痛得他滋儿哇直叫唤。
随即下盘失守,一招裙下脚踢在他膝上腿上,宛若锤凿,只是痛得失神的功夫,原本捆在林杏手腕的绳子就绑在了赵老二反剪身后的手上。
林杏捡起地上绣鞋照着他的脸呼去,赵老二的脸啪啪挨了两鞋底,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抖落二斤粉后留下淡淡鞋印。
“这是合谷,管女子葵水,”林杏扔下绣鞋,抬手抚上他被捆的手背,眼波微横,带着森然笑意,“亦管血寒中风。”
话音闭,她重重按一把,那猪脸顿时青紫,随即嗷唠一声尖叫,“啊——”
“阳溪穴,管手痛麻,亦管耳目齿痛。”
“手三里,管齿痛,亦管……”女子声音酥柔,吐气如兰,却似是恶魔低吟缠绕耳边,“半身不遂。”
尖叫声接连而至,林杏面带娇笑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厌恶,穿好绣鞋去铜盆净手,耳畔惨叫连连。
“我是赵翊明媒正娶的妻,就算出身寒门,也没有任人欺侮的理儿。”
女声如泉水叮咚,净手后擦干净水渍,勾起赵老二身后多出来的绳结,轻轻一扯,赵老二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她却仿若未闻,一步一顿朝着正堂花厅走去。
“我知道你想让谁打死我,但今儿见了老太爷,死的是谁可不一定。”
她林杏未必会死,但赵老二必定难活!
两面八扇屏风横摆在中福堂里,隔开前堂后厅,也隔开了前面的惨叫声。
直到守在中福堂门口的小厮啊地尖叫一声,里面须发皆白的老者才眼似横刀地瞪过去,随机又转过身,冲着手边的年轻男子微一拱手,“世子稍等,老朽前去处理一下。”
“老爷子请便。”俊朗的男人抬手,如晴朗月华似的面容泛起笑意,说不出的舒坦。
赵老太爷只恨自己没有孙女儿,不然哪怕是给他做小,也不枉这一副皮囊了。
走出江河湖海八扇屏,赵老太爷手里的拐杖敲得咚咚响,斥骂声中气十足:“混账东西,怎么回事?不知道府上有贵客吗?”
“老太爷,不是的!是……是大奶奶发疯了!”方才守在门口的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下跪倒在赵老太爷面前。
https://jiwufengbao.com/book/44694/14197978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