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事关黄素娥一民女的终身大事,但事实上知县老爷至始至终没有过问黄素娥,在这个年代,儿女婚配都是父母之命,男丁还好,女子就谈不上自由恋爱了,想都不要想,由不得你,其实这种现象哪怕到了现代改变不是很多,人生在世,羁绊无数,不是你完全能左右,你的生活充斥着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想完全摆脱他们的影响对自己的人生作主,过来人应该都深有体会。
从各方面的角度来看,苏诚与冯易之未必想心想娶黄素娥,两人一个有财一个有才,日后都是飞黄腾达的人物,具体说能看上这个黄素娥哪一点梁川倒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黄素娥虽然有点姿色可是女人衰老的速度比男人更快,娶回去当妻都不一定,日后人老珠黄以后日子更是不好过。
按两人说的,这二十年来,两人从未与黄素娥有来往,感情方面更是无从说起,这两人更像是发财和中举了回老家来显摆一番的,不像是真心来迎娶黄素娥的。
再看看黄义,虽然黄素娥嫁给他可是条件最差,但是两人毕境有感情基础在,中国式的感情就是强调女人要会忍,忍一忍一辈就那么过去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劝别人大度,你又怎知别人的不易!
知县老爷召集了旁边几个公案旁县里面几个主官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此案,几个人围在一起,虽然声音小小的私下讨论,但是远远地就能看到几个没有一个有个好办法啊,一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不时还摇头皱眉的。
既然没有办法只能先搁置争议,来日再判了!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知县老爷作为一个老江湖深知此招妙用无穷。这苏胖子家在杭州,生意肯定不能落下,迟早要回去,这冯书生也得回去准备下次的春闱,迟了还想考上?至于这个庄稼汉嘛,到时候再说吧。
没有结果,知县又回到公案后入座,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无奈地开口说道:“黄王氏一女嫁三夫案,今天审议并无结论,暂且退堂,待本官仔细思量后再作定夺!今天暂且退堂!”
知县老爷举起手中的惊堂准备拍完让一干人等走人。
这就完了?梁川在台下冷眼旁观,我别人看个热闹,他可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对着公堂大呼:“县老爷,我有办法!”
梁川的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旁边押解的捕快没想到梁川会这样给他捣乱,一下子都慌神了,冷汗都流了下来。一把扯住梁川,低声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由你大声喧哗!”
在旁围观的人看着梁川人高马大,身上还有大片的血渍,手上带着木枷,纷纷躲瘟神一样地给梁川闪开一条道,不敢靠近。
知县老爷本来还为该事断不了发愁,一听堂下有人竟然有办法,本来还大喜过望,待老百姓闪开之后他一看,竟然是个人犯!气煞我也!
知县大喝道:“大胆贼厮,你不说个好去处来,今天定要治你咆哮公堂之罪!来啊,将这个人犯带到前堂来,本官要好好问问他!”
两个捕快宰了梁川的心都有了,眼里满是怒火,今天要是被知县老爷怪罪,回去不打残你我们就算输了你。
梁川看着两个捕快的眼睛,知道今天自己回去估计是没好日子过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己只想给知县老爷挣个好印象,一会就要审自己的误杀案,只盼老爷能手下留情。
梁川被押到前堂,两个捕快按住梁川的肩膀,将他压跪在地上。跪下来,梁川看清了整个公堂的情况,地面是青砖,一板板四四方方,左右两块大理石板,原告和被告黄王氏分别站在不同的石头上。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一个个杀气腾腾地看着梁川,等下他们估计就要当庭执法,杀杀这个鸟人的威风。
梁川偷偷看了一眼并排跪着的黄素娥,黄素娥脸上未施粉黛,但是素颜看着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低眉愁容都有一副别样的风情,难怪两个人为了二十年前的一些狗屁誓言现在争得不可开交,这千里迢迢来打这么一场不光彩的官司还不是一时兴起,真是有所图谋!
知县坐在堂上,见这个犯人奇怪得很,别人的上了公堂,看见这副阵仗都是畏罪低头,这小子倒好,跟逛街似的,一只眼睛到处乱瞟,刚刚和自己的眼睛对上了,竟不为所动,简直胆上长毛了,好久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犯了,必段狠狠杀杀威风!
知县老爷问道:“你快说说,此案怎么了结?”
梁川调整了一下心态,他知道越是在正式的场合,越不能认怂,一怂别人就会看不起你,而你所说的话在别人的印象里就会大打折扣,见县老爷不就和以前见局领导一个意思吗,都人肉长的,没什么好怕的,挺心胸膛梁川大胆地说道:“大人,小人有法,但是不能公开说与众人听,只得大人你一人听取!”
知县心想,小子你最好真的有什么办法,等下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在耍我,我不打死你,我就直接告老还乡了。知县朝后面记录的邢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师爷会意,放下手中的笔,走向梁川弯腰将耳朵贴近梁川。
梁川靠着师爷的耳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所有人听见,低声讲了半天,那个师爷听得连连点头,当梁川说完后,大喜过望,回去找知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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