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吵闹不休时,马文才骑马赶到,一言不发,直接张弓射箭,把马文才射死了。
……
“力道用大了。”
苏明哲看了一眼王蓝田的尸体,就见一支弓箭贯眼入脑,场面凄惨、狰狞、血腥。
不少书生学子看了,心里都极度不适,当场作呕。
看着纷乱嘈杂的场面,苏明哲一时间也有些后悔:
“下次搞事情的时候,场面不能再这么血淋淋的了。”
……
马文才也没想到,自己会弄出人命。
等他被书院夫子控制住,这才慌了神,朝着夫子叫屈道:
“夫子,我没想射死他,我只是想射掉他的头巾,吓唬吓唬他,谁知道,突然来了一阵山风,把箭吹歪了!”
“公子慎言!”
那老鼠须夫子本是杭州太守马俊升的亲信,姓陈,名子俊,被派来书院做监事。
此刻见自己长官公子马文才射死了人,哪怕马文才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死了人,这总是真的。
并且,死的人还是太原王氏的子弟,这就让事情显得更加麻烦、棘手了。
在安抚了一会马文才后,陈子俊又去找了其他学子了解了一下详情,脸色这才轻松了不少。
不过,等他回到马文才身边时,眼神依旧凝重:
“公子,这王蓝田出身太原王氏,身份非同小可。就算你咬死了是‘误杀’,但是,有这么多学子看到,怕是也难逃‘杀人偿命’的王法!”
“夫子救我啊!”
马文才平日里也算机警,但是,此刻却一下子慌了神。
毕竟,他才二十岁,还不想死,更不想给王蓝田这么一个纨绔赔命。
“公子,放心,陈某已经有主意了。”
陈子俊说着,就在马文才耳边叮嘱了几句。
马文才听后,有些拿捏不准:
“那太原王氏怎么可能接受这般说辞?”
“公子糊涂,现在不是太原王氏信不信的问题,是事情闹大了,太原王氏也要名誉扫地,那就是两败俱伤!这个时候,只要请太守大人把事情做实,就算对方不认可,那也只能私下里进行报复!”
陈子俊又指点了几句,马文才这才硬着头皮点头道:
“夫子所言甚是,现在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了!”
……
陈子俊眼看马文才同意自己的建议,这才走到高处,冲着还在场的学子们喊道:
“同学们,静一静!”
随着场面冷静下来,陈子俊就朝着马文才一伸手,示意他站出来,按照自己吩咐讲话。
马文才为了活命,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开口道:
“同学们,这人并非太原王氏子弟,实乃太湖水贼!本公子曾跟随官军剿匪,和他照过面。今日这水贼前来书院,借用太原王氏的名头,逼迫大家投效与他,实则是心怀叵测,有巨大阴谋!刚才我和夫子已经从他同党嘴里,问清楚了……”
讲了几句后,马文才声音渐渐激昂,似乎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话。
其他学子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躁动不安的情绪却慢慢安抚下来。
苏明哲听马文才讲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施展‘偷天换日’手法,把之前在草桥亭,赔给王蓝田的两块金饼收了回来。
原来,如今各家的金银都有各家的烙印。
这马文才给王蓝田身上按了一个水贼的身份,若是在他身上找到余姚苏家的金饼,怕是就要殃及池鱼了。
马文才并不知道,苏明哲和王蓝田之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清楚苏明哲的动作。
等他宣读完,王蓝田的罪行,就派手下前往杭州城‘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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