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被丫鬟带着来到谢府后花园凉亭,就见谢道韫一袭粉红长裙,面容姣好,清秀端庄,气质温婉如水,静坐在凉亭内,弹着一首《郑风子衿》,这不由让他感慨起来。
这女人不仅在容貌上,与朱九真有九成相似,就是这份演技,也不遑多让啊。
……
“苏公子,你看什么?”
见男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移开,谢道韫心里欢喜,这也不枉费她起了一个大早化妆。
不过,作为女人,谢道韫还是第一次为了男人化如此精致妆容。
想起自己以往对男女情爱不屑一顾的言论,而如今自己却言行不一的举动,这不由得让她面露羞赧之色。
苏明哲并不清楚谢道韫的想法,他之所以上下打量对方,完全是害怕自己不仔细打量一下,对不起谢才女为了化妆,耗费的那一个时辰。
……
“苏公子――”
谢道韫毕竟还是个女孩,被心仪男人用灼热的目光看久了,顿时面色娇羞,眸光迷离。
此刻的她,心里矛盾至极。
即想呵斥男人注意仪态,却又欢喜男人被自己容貌吸引。
“对不起,谢小姐,苏某一时失态,还望恕罪!”
苏明哲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苏公子,请坐!”
谢道韫平复了心境,等男人落座后,这才一改往日对坐的习惯,坐在了男人一侧,然后眸光如水地看向男人,声音轻盈问道:
“苏公子,以你如今的才学,就算做不得州牧、都督、太守,也能执政一方,不知道,你可愿意被征辟为官?”
刚才谢才女弹奏《郑风子衿》,算是主动向苏明哲表白自己的心思。
如今,她又主动问起男人的仕途,苏明哲又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思考了半秒钟,苏明哲立刻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若是能做官,自然是好的。”
谢道韫见苏明哲给了正向答复,顿时心中一喜,连忙又开口道:
“那不知公子,可有什么大作?令姜愿意帮助公子,呈送给叔父。”
“谢小姐,苏某确实写过几篇文章,但距离‘大作’,还是差得很远。”
……
苏明哲思考了片刻,最终选了《爱莲说》、《陋室铭》、《阿房宫赋》三篇文章。
之所以拿出这三篇文章,都有目的。
其中《爱莲说》,表明自己虽然出身商贾之家,却不忘记武功苏氏的辉煌,也算是表达了想要建功立业的凌云壮志。
《陋室铭》,则是表示自己要求低,只要给官当,一般的旁枝末节,比如说迎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龄未婚女青年,自己也能接受。
而《阿房宫赋》,则是苏明哲的政治抱负。
……
当看到男人书写的《爱莲说》时,谢道韫看向男人的目光,多出几分温柔,赞叹道:
“公子这篇《爱莲说》一出,世人养莲者,不知道会多出番几!”
……
当谢道韫看到《陋室铭》时,看向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敬重:
“公子性情雅洁,此篇《陋室铭》一出,天下文人雅士,怕是都要以公子为楷模了!”
……
最后苏明哲把洋洋洒洒半千字的《阿房宫赋》写出来。
谢道韫一字一句吟诵完毕,心情激荡,脸颊更是被不知何时憋住的呼吸,弄得满脸通红:
“公子,这《阿房宫赋》篇幅虽然不足‘洛阳纸贵’的《三都赋》十分之一,但是言辞简练,思想深刻,是《三都赋》所无法比拟的!”
“若是这篇传出去,苏府门槛怕是就要被仰慕者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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