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慕容雪怒道:“数十万镇疆将士为国家浴血奋战,岂容你如此诽谤?!”
魏梓轩笑笑:“慕容将军不必生气。还是汪尚书那句话,朝廷下令,李江遥肯听吗?倘若镇疆军服从兵部调遣,我亲自去给李江遥磕头认罪赔不是。可是他们不听话,将军也莫要指责本官诽谤。”
慕容雪当即针锋相对地驳斥了回去:“谁说李江遥不肯听从朝廷调遣了?只要是正确的指令,镇疆军必定遵行。怕就怕瞎指挥,你让人家怎么服从?”
董天星也道:“陛下,诸位大人,下官也可以担保,镇疆军全体将士对圣唐忠心耿耿、绝无二志。他们这么多年孤军奋战、抵御外敌,为的并不是自己!”
“行啦,都别吵了!”李炳使劲摆了摆手:“朕让尔等在此商议对策,不是让你们讨论西军忠诚不忠诚!一帮废物,没一个说到点子上的!算了,朕今天也乏了,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这些了不起的栋梁之才,都回家却好好的想一想,明天再给朕正经答复!”
说罢,李炳站起身来一甩袍袖,当场丢下文武大臣,径直回了后宫。
慕容雪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官员们一起散了朝。没想到,他刚一走出皇宫,就被一名军官拦住去路。
“将军,周兴周大人求见。”
慕容雪好奇道:“他人呢?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周大人说,田沐也在这里,所以他不方便露面。”军官小声道:“周大人有紧急之事禀告,消息来自长史大人。”
慕容雪知道,所谓长史大人,指的不是田沐,而是沈烈。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先扫视一下四周,见没有大臣留意自己,便示意军官带路。
二人离开皇宫大门,拐进不远处的承平坊。军官一路领着慕容雪走入一家名为“无名居”的酒楼,见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周兴。
前后脚的工夫,董天星也被人带到了这里。
“什么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老董忍不住问道:“是沈大人那边有重要情报吗?”
“的确如此。”周兴一脸严肃:“事关重大,我奉命尽速通知二位。”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卷牛皮纸,双手呈给慕容雪。
巴掌宽的纸条上,密密麻麻写着百十来个古怪的符号,看得慕容雪和董天星一头雾水。
周兴解释道:“这是我们逆鳞司的密符,只有沈大人和我们几个掌旗使能明白。”
慕容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将纸条丢还给他:“那你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这么一道工序呢?直接翻译不就得了。”
周兴郑重地收好密函:“这也是为让二位大人确认一下,情报确实由长史亲笔所书。纸条上讲了几件事,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狄献的。”
“狄献?”慕容雪微微一愣:“他曾是玄甲军团的参军司马,属谢光亲信。不过,他真实的身份是劳剑华的弟子,被劳剑华安插在谢光身边充当内奸。周兴,狄献怎么了?”
周兴一脸严肃:“长史大人说,狄献……很可能就是劳剑华效忠的人。”
慕容雪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没有弄错吧?这怎么可能呢?”
“长史大人是不会出错的。”周兴摇摇头:“据长史说,狄献目前人在杭州,整日被玄甲军严密保护,身边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劳剑华、包遇春在前线四处奔波,狄献却在杭州养尊处优,这种反常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才是真正地位超绝的重要人物。”
慕容雪思索片刻,然后表示赞同道:“的确如你所说,这个情况太反常了。狄献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让劳剑华和包遇春鞍前马后?”
周兴的心里蹦出了一个念头:李氏嫡血皇族。
不过,这样的顶级绝密情报,他可不敢给慕容雪和董天星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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