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郡主心急如焚,她快沉不住气了。
医官额头冷汗直冒,一直弯着的腰,似乎越来越往下压了。
怎么办?怎么办呢?
这时舟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她到底能不能治好长公主的眼疾?若是治不好,那可是死罪啊!
他作为随行的医官,到时也难逃一死……
医官想到此,腿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年纪后面的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就在这时,年之后的人突然出声说:“好了!”
慧真郡主瞬间站了起来,人还没有过去,就见帘子一动,时舟从后面走了出来,她满头是汗,整个人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蹒跚。
慧真郡主忍不住问:“时大夫,我母亲的眼疾……治的怎么样了?”
时舟指了指头一个盆里的东西,“你自己看看吧,剥下了,但长公主的眼疾时间太久,即拨障成功,也需要将养几天才能睁开眼睛。”
慧真郡主进去一看,就见万喜长公主躺在不动,似乎还在睡觉,眼睛上被裹了层层纱布,以防止她随意睁开眼睛。
而时舟说的盆里飘着一些近乎透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但看着格外的渗人。
慧珍郡主急忙后退两步,让人把那盘端走。
“是不是我母亲只要醒了,,就能重见天日?”慧真郡主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时舟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郡主,这世上所有的诊治都无法做到药到病除,再等上几日就能知道,结果您现在问我,我只能说拨障十分成功,至于结果,要看长公主睁开眼后的情况。”
慧真郡主不由动了动嘴巴,她自然是知道时舟这话是什么意思的,她确实有些心急,恨不得现在就能知道,母亲的眼睛是否已经好了。
时舟活动了一下四肢身体之后,便开始收拾药箱,“我会在长公主睁开眼之后离开,郡主不必担心,我会偷偷溜走,我客栈还有些药材没卖完,我在等长公主睁开眼,这几日得先把药材给卖了。”
慧真郡主看着她,等着她说下面的话。
果然时舟看的慧真郡主说:“还望郡主好生安慰侯爷,今日若有得罪侯爷之处,还请郡主恕罪。”
慧真郡主却恶狠狠的开口说:“得罪什么得罪?是他自己活该,时大夫今日没有做错什么,不必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时舟再次对慧真郡主施礼,“时舟这里多谢郡主了!”
下人带着时舟,离开义勇侯府,快到门口的时候,还看到昨日的病患家人等着那里,说什么也要往时舟手里塞银子,“昨日要不是时大夫我家那老汉必死无疑,如今他已经醒了,还能喝些汤汁……他说除了伤口的地方疼,其原先痛的要死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妇人抹着泪说:“时大夫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若是没有你,我们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银子必然是少的,可这是我们的心意,还请时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时舟说什么也不肯说,她不是不爱钱,也不是有多清高,实在是因为昨日那场开腹诊疗是多人参与的,她不能往自个身上揽功。
时舟最后说:“他是比试的病患,当是在诊疗范围之内,无需收银!”
时舟抱着药箱走出义勇侯府,果然又看到明彪等在门口,一看到她出来,明彪便冲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时舟,急切的问:“时大夫,你没事吧?”
时舟点头:“我没事,不必担心。”
明彪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时大夫,你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
时舟摇摇头说:“没有。”
明彪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眼圈差点都红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被人欺负,我刚刚往里面闯,门房还把我打了出来……”
明彪越想越委屈,“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对了时大夫,你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干什么了?”
时舟把怀里的药箱往上抬了抬,对明彪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万喜长公主治眼睛啊。”
时舟还让他看自己受伤的手:“这只手受伤了,只能用另一只手,又是精细的活儿,还是会了一番功夫的,不过谁让你一直在外面等着了?”
明彪说:“我不放心你自然要等。”
时舟说:“以后这种事不要做,你又进不去,也帮不了忙在外面吵闹,反倒让自己惹了一生的麻烦,何必呢?”
人得识时务一点,明彪这小子就是太天真了,他爹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他有些天真,想事情想的太理所当然。
难怪他爹对他很不放心,时时要提点着他,就他这样的,他爹怎么可能会放心?
“你没事就好,今天那个叫柳叶刀的人还过来找你呢,被我给撵走了,那小子心肠不好,他来找你,肯定没安好心。”
时舟有些诧异,“柳叶刀为什么来找我?”
明彪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想跟你交朋友,谁要跟他交朋友,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时舟不有多瞅了,明彪几眼,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明彪察觉到时舟看他,不由干笑了两声:“咱们俩是同甘共苦过的,而且我还当过你几个时辰的堂哥呢?”
回客栈的路上,竟然碰到了曾知元,曾知元急匆匆的迎面朝她走来,一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老头子走路走的急,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
看到时舟后曾知元急忙问:“时舟,你有没有事那个?”
时舟急忙对他摆摆手说:“我没事,曾先生不必担心我,我完好无损的从义勇侯府走出来了。”
“那……”
时舟立刻道谢道:“多谢曾先生的那盒金针,实在是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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