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闹?”张恒这几天,听到了太多的哭声,再一听,便是胆战心惊。
“是,是张小铁少爷。”一名仆人上前,垂首禀告。
“让他进来吧,都多大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名堂?”张恒没好气骂了一句,这个张小铁,是他大哥的儿子。
大哥在几年前患病而亡,留下了偌大的家产和一个嚣张跋扈的儿子张小铁。
不过张小铁继承了他老子的经商头脑,才几年时间,便将家里的生意做得更是风生水起,远近闻名。
张小铁跌跌撞撞上来,扑通跪地,好一副狼狈不堪:“叔叔,你要为侄子做主啊,不然侄子是活不成了。”
“起来说话,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张恒都感到奇怪,向来张小铁出门时都是前呼后拥,怎地被人揍了?
“叔叔,侄儿媳妇被人抢了,侄儿为此跟人理论,还被暴揍了一顿,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
侄儿挨打事小,可是这样一来,整个张氏家族的脸都被人打了。”张小铁痛哭淋漓,大声哀嚎。
张小铁,就是众人眼里的郑少爷。
今天上午,去了王老汉家里,名为收债,实为霸占良家妇女,谁知中途冒出了几个打抱不平的人,结果……
“是谁,谁敢打你?”张恒还真想不出,在怀李郡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人好像叫关耳。”张小铁真不认识揍他的人,仅仅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让两名家丁在后面悄悄跟着。
“怀李郡哪里有姓关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张恒眉头一皱,瞪了张小铁一眼。
“叔叔,怎么会错,他手里还有一根黑乎乎的捞火棍,前面滋滋滋冒火花,只要被挨上了,就会被打倒在地上。”
张小铁说起关耳,仍然还是心有余悸。
“是他抢走了你媳妇?”张恒暗暗吃了一惊,这家伙手里有冒火花的捞火棍,莫非是?
“不是,侄儿媳妇被另外一名公子抢走了,叔叔,总之侄儿太冤了,你一定要为侄儿做主啊!”
张小铁匍匐在地,便是嚎啕大哭。
一会儿关耳,一会儿其他公子。
张恒糊涂了,张柏约也糊涂了,张小铁是不是被人打傻,产生了幻觉,这一刻还在胡言乱语呢?
正在张恒和张柏约费猜忌的时候,张小铁派出去的两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未开口,便跪在了地上:“少爷,小的打听到了,那个关耳是假的,他是郑家少爷郑光宗。”
“啥……”
“啊……”
张恒和张柏约同时惊呆,原来是张小铁捅了马蜂窝。
“叔叔,你怎么了?”张小铁抬起头,不由得愣住。
“小铁,你谁不惹,为何要去惹郑光宗呀,张家开仓放粮,就是这家伙在从中使坏。”张恒被迫开仓,却将责任全部推到了郑光宗身上。
“不是还有穆家吗,我们请穆家帮忙,一定会收拾郑光宗的,张家损失惨重,你难道就这么忍下去吗?”
张小铁想起了穆家,朝廷一品大员,现在在临郡任职,王胡忠见了他,也会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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