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的车一停,马自达内三人也当即下车,打开后备箱将麻袋提了出来,一行人踩在泥湿的草地上,走到湖边。
松开口子,提了几脚,拔坤也算清醒了过来。
毫无人迹的郊外雨夜环境,被刺眼的车灯照着,拔坤觉得大大不妙,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想挣扎,却是一阵无力,胸口背部一阵陈剧痛。
先前的几下,拔坤的肋骨至少断了五根,此时他根本动荡不了。他看看环境,看看湖边,隐隐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你你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拔坤颤抖着声音问。
独自打着伞的杜冰道:“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杀的什么人?”
拔坤此时可不像在公安局时那么嚣张,就差尿裤子了,挣扎着跪在泥地上道:“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拿了点钱。”
杜冰道:“我知道你只是个混混,现在给你个机会,将事情告诉我。否则我杀你全家。”
周小渝跑到杜冰的伞中,凑到她耳边道:“老板,不要杀他全家。”
“你。。。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口!”杜冰直接将周小渝骂跑掉。
杜冰又道:“拔坤,给你两分钟,不能说服我,或者说了我不信,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全家,最后才杀你。”
拔坤慌慌张张道:“我只是混口饭吃。之前一个关州的朋友打电话给我,问我接不接活计。我问什么事,他说他有个熟人在七良,想找炮手教训一下人。我说没问题。然后就照朋友说的地方去找,就在距离樱花客栈不远的地方。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杜冰问:“你朋友叫什么?”
拔坤急忙回答:“我都不知道,只是以前在关州的时候,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都叫他阿力。”
杜冰点点头,这点她信,混混的生活基本这样,这边犯了事到别处避风头,然后经常和异地的带熟不熟的人聚一起,做些小案子,然后又分开。
杜冰再问:“七良找你的什么人?”
拔坤道:“我真的不知道,类似的我从来不问,你知道的,问来问去谁敢和你说真话。他开一部本田车,告诉我人之后给了笔钱,他要求把人做掉,我说我是炮手不是杀手。但是那人似乎听不懂,还说完了再给一笔。我想既然是朋友介绍的,钱又给的离谱。我就没再说,因为听那人提过对方有两人,我还专门打电话给我一哥们,让他和我一起做,但是他没来。”
杜冰再询问了其他一些细节,了解到拔坤当时多了个心眼,记下了本田的车号。至于其他,多的也问不到什么了。
杜冰默默的把车号记在了心理。
一个车号不代表什么,会做这事的人,多半是假牌,不过拔坤的话中有一点值得推敲。他说雇凶的人分不清楚炮手和杀手的区别,应该不是真正出来混的人。如果不是道上的人,牌照也有可能是真牌。
杜冰始终觉得,真正混的人也没那么爱杀人。就连拔坤都知道在一开始拒绝杀人,只是他终究拒绝不了钱的诱惑。
到此,杜冰蹲下身子轻声道:“拔坤,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不是杀手,却要做杀手的事。知道吗,你不专业,所以弄到这个地步了,我帮不了你。”
拔坤脸色大变,再蠢也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我都告诉你了,你答应放过我的。”
杜冰起身走开了些道:“我只答应不杀你全家,没说过放了你。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杜冰撑着伞走到周小渝面前,对着这个小落汤鸡道:“记得你答应龟苓膏什么嘛,去吧。”
周小渝原本是愤愤不平的,真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也难免有点心虚,毕竟桂玲没有死,躺在医院正在好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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