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水琊再次瞧了瞧堂中白衣女子,确定是自家圣女没错,而非另一个人所替扮,可这是圣女一贯的风格吗?
左瞧右瞧着都不太像。
宁水琊更有些迷茫了。
在场之中,连沈谙都赞同,似乎也没人反对。
听雨庄院内的红色地毯,成了擂台。
围观者,众多。
大部分人多是为看热闹的心态,毕竟私家仇事,私家解决,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天天有人死,天天有人报仇,武林又没盟主,杀人报仇什么的,那些琐碎之事早没人管着,又何必去独管一家,惹上闲事,趟这浑水。
或许,还可以等两败俱伤时,那些嚷嚷着报仇的人还可以齐拥而上给她狠狠补几刀,那才叫一个痛快!
头顶阳光强烈,映得剑身雪亮,清风带起衣衫,带来了一丝凉意。
对面,杨百里不顾杨孟祁的阻挠,提剑上场。
“我若输了,放过听雨庄不相干的人,放过孟儿。”声音,殷切。
“杨庄主说笑了。”她眼眸轻轻扫过脸色不安定的杨孟祁,收回:“只怕倒时候要是杨庄主死在我手里,令郎爱父深切,少不得要为父报仇,只怕那时,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不肯放过我。”
明明该是秋风凉爽的天气,偏偏的,话里多生出了好几抹寒意,剑上,更冷,手掌之间,更阴寒。
因为暖手的人,不在身边。
杨百里的出剑速度很快,方才还在几米外,现今,直钩的剑身已然锁到身前,看似轻柔的剑法,却快的直取处处要害,无任何让人还手的余力,无任何破绽。
剑身,极致的缠绵。
手,快速的抽刺。
她被逼到了墙角,脚抵向那墙壁,轻薄的剑宽,将杨百里的剑尖抵挡。
众人哗然。
台上局势紧张,台下表情骤变。
她剑身抽转,左右交替,逃离剑尖,转守为攻,而攻的招式,正是杨百里方才用的那套。
只不过她更快,快的让人更加看不出破绽,快的让人只看到一把剑在杨百里手腕与腰背间扫来扫去,只看见,那剑出的轻巧。
她依旧从容,不留任何情面,杨百里稍稍吃力,脑中想的是如何抵挡她的招式,如何比她更快,已然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她怎么也会听雨庄的武功绝学!
而且,她用的如此顺手!
甚至,比他的尺度拿捏得更好,招式之间进退有度。
不过刹那,杨百里手腕与背后衣衫破开几道口子,杨百里手中剑迟钝的一瞬,她趁这完美无缺的空隙,打上杨百里的手腕,欲挑开那抹剑,直逼心口。
底下有人看得胆战心惊。
可她的动作却行到一半,还未碰到杨百里心脏处,她的剑硬生生的被另一把不知来历的剑挡住,再也不能送进半分。
台下的众人唏嘘,生死的关头,看好戏的档子。
果然,还是父子情深。
杨孟祁见那剑下去,心想爹肯定要吃不少苦头,心一狠,拔出身边不知是谁的剑,飞跃上台,将她那直击的剑风给挡了,而她被逼退了好几步。
单黎夜笑了笑:“我并不介意对付两个人,一起上吧。”
有杨孟祁的助阵,胜算虽不多,但也长了气焰,杨孟祁的剑法虽简单,不太精湛,可偏偏又是听雨庄另一大绝学,方才杨氏父子齐心,使的武功该是双剑双绝。
双剑双绝的合璧,她倒也可以试试。
袖中金丝飞出,套住宁水琊手中的剑柄,抽出,回到在她左手上:“宁护法,借剑一用。”
“好。”宁水琊话语还停留在唇边,剑已经被她夺去。
白衫女子却已期上,她并不用寒冰与裳虹,左右手各执普通的剑,轻吟般的在杨孟祁杨百里两父子之间穿梭。
她的速度很快,似乎是闪快的两抹白影,一抹先是与杨百里对招,另一抹再是与杨孟祁拆招,飞快的回梭,最后却是教人看不见真切了,到底是两个她再对招,还是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但到了沈谙的眼里,她招式却是极慢的,移动的速度让他睁不开眼,双剑双绝本就以轻柔缠绕而出名,招式自然不能太快,那只会显示出太多的破绽。
而她,柔中带刚,手中两剑有时竟似轻纱,轻巧的将一人缠住,对手错手不及时,又再与另一方对招,来来反反,反反复复如此,是以,别人看到的,以为是她出手快。
实则,两方使的都是双剑双绝,剑术上无任何的区别,最大的反差便是,两人的双剑,与一人的双剑,若想将两人的双剑打败,唯有速度两字,令对方手脚无措。
一人两手使剑,既是她的缺点,同样也是她的优点。。
沈谙谙拧了拧眉,似乎觉得这战有点持久了,宁水琊凑过来耳语:“沈堂主认为这战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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