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清井泽。
几抹淡淡的身影行走在黑暗的森林沼泽中,呼吸浅止,举步无声,仿若嵌入夜色的幽影,让人根本捉摸不清。
忽然!那几人腾地动了,各自散开,身形迅速地跃往附近几处高枝。下一瞬,空气中乍然响起一声轻微响动,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陡然出现一方严丝合缝的透明空间,呼啸之声不断传入耳中,其内是肉眼可见的狂风肆虐。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扫了眼下方的风之空间,转头看向不远的一棵大树,“水见,怎么办?”
“杀了。”声音很好听,但其中带着的冰冷肃杀却止不住让人心底生寒。
“桀桀桀……老子已经很久没尝过血的味道了,都快忍不住了,没想到正好有送上门的。”另一棵树上发出一道阴森嗜血,好像砂纸摩擦般的难听嗓音,刮得人耳膜生疼。
隐在不远处的千眷单手微抬,解了四方风牢,‘居然一个都没抓住,要知道在四面风墙闭合前,查克拉的波动是很微弱的。’目光在几棵大树上梭巡了一圈,‘看来有些棘手啊。’
砂纸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水见,能找到位置吗?”
“你右边,第七棵树。”
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千眷瞳孔猛地缩了下,‘感知型忍者?’本来她还想利用自身优势和他们玩玩捉迷藏呢,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铛!’在安静的夜晚,苦无相撞的声音尤其清晰刺耳。
抬手卸掉对方的苦无,千眷一个闪身退开原来位置,跃到另一棵树上,可还没等她站稳,另外两人便又夹了过来!招招险恶,步步紧逼,似乎根本不打算给她结印的机会。
夜幕中,一个身穿浴衣的少女,身形灵巧地闪避着不断袭来的杀招。长袖轻摆,衣袂翻飞,明明是绝险的杀场之地,她却仿佛像在澄空之境踏着一曲绝世之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美感。
三人联手却半天都摸不着人家一片衣角,性急的大汉不由朝着一个方向招呼,“迪达拉,你不来帮忙?”
“以多欺少不符合我的美学。”一道稍显稚幼的声音闲闲传来。
“别管他了,那小子就是个疯子,性格比老子都奇怪。”长相阴沉的矮个老头手下攻势凶猛,嘴上却抽着空讽了一句。
当然,被讽的迪达拉连理都懒得理他,静静倚在高高的树杈上,眸光闪闪,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在险地中翩然起舞的少女。纯白衣袖上那一朵朵紫色菱花,随着她的动作生生灭灭,绽放轮回,带起的是一刹那的永恒。
“风遁?千刃。”随着一声话落,数之不清的风刃瞬间席卷了那个少女的周围,划破空气,切割着周围一切阻碍!原本被那些人躲来藏去,打着掩护的密集林子顿时只剩下短短树桩,视野中一片干净。(注:1)
“玛德,这姑娘结印速度也忒快了,都那么防着了居然还能用出这种忍术!”层层垒起的土墙,水壁之后传来了阴森老头急躁的抱怨声。
“不要轻敌,那女孩实力很强。”一头水蓝发色,五官秀雅,浑身上下洋溢着冰冷气息的水见眸中是少见的认真。
扫了眼远在十米外不断被锋利风刃摧毁,又以更快的速度层层垒起的土墙,水壁,千眷轻轻呼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被包围的局面,这几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一对三毕竟不轻松,更别说对方实力不差,配合也熟练。脑子一边要飞速运转,精密演算对方的每一个攻击应对,一边还要随时防备着没出手的那个人,想要找机会给予他们重创着实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土遁?泥法师!”
“水遁?蛇之口!”
风刃还未结束,千眷脚下的泥土便忽地一软,瞬间和激射而来的一泓汪流融成一片噬人的沼泽!这还不是结束,她甚至能感受到从侧面奔袭而来的熊熊炽热,那是火焰的高温!
三人似乎打着一举歼灭千眷的打算,忍术是一环衔着一环,配合得无比默契!就当他们以为疾冲而来的巨大火球能命中那个身影的时候,一环圆柱型的水柱瞬间从千眷脚下升起,带着她离开泥沼,升至高空。
炽烈的火球撞上圆形水柱,带起兹兹声响,浓密白烟,但却并没能够摧毁那个水柱,只是在水柱中心留下了一个通透的孔洞。
“风遁?蜂针!”
上方忽然一暗,仿佛骤雨降临。只不过从天空掉落的不是润物的细雨,而是锋冷尖锐,密密麻麻汹涌而来的风之长针!
风刃还可以用水阵壁,土流壁来挡,可这铺天盖地的尖锐长针他们却是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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