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汪潇除了订下布料和珍珠之类的配饰外,还在展会现场和穗城纺织厂的同志相谈甚欢后经介绍结识了风扇厂的厂长,在“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指导思想下,汪潇硬生生的要来了二百台电风扇配额,七月初就能交货。
日子一天天过,春交会的现场外商一天比一天少,各个厂子的配额也越来越少。
穗城安静祥和,遥远的米兰却暗潮涌动。
马莱克是个狠的,一边拿捏着三哥要钱,一边不停的利用职务之便找阿贝尔家的茬儿,阿贝尔家到底是外来户,哪怕在米兰经营十余年,底蕴人脉也无法土生土长的马莱克相提并论。
春交会落下帷幕那日,阿贝尔家的大家长与马莱克见了一面。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马莱克离开阿贝尔家的庄园后,老爷子就下了命令——搬家,回巴黎。
这般壮士断腕的壮举却没有太好的结果,因为等他们踏上故土,竟发现这里的年轻人脑袋上也戴着蘭牌头饰。
据说,老爷子看到那玩意儿的下一秒就气血翻涌晕了过去。
米兰的种种,几乎都是黄部长转达给林念禾的。
卡帕萨大叔压根儿没被这段争斗波及,两耳不闻窗外事,兢兢业业装修店铺。
春交会的最后一日,卡帕萨完成了店铺装修,也接到了第一批头饰。
林念禾也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回家。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十八个大箱子,回去的时候带了二十八个。
幸运的是,这些箱子根本不用他们动手搬运,从穗城宾馆离开时有工作人员帮忙把行李送上车,到了火车站,那就更不缺人了,林念禾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行李就已经被一众壮小伙瓜分一空。
归程更熬人,离家月余,大家都想念得紧,只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很是折磨。
林念禾也无聊,她先是蒙头大睡了一天一夜,彻底睡饱了就开始和汪潇谈心。
“汪叔,考虑在市里建分厂吗?兰县的人口基数就决定了生产力上限,你得把目光放长远。秋交会至少需要五百万枚头饰配额,就咱们现在的体量,缝纫机踩冒烟都干不完。”
“汪叔,出口创汇虽然很重要,但内销也不能落下,我和穗城供销社萧主任聊了几句,那八尺壮汉都快撒泼了,您得考虑下对内影响,一直不给别的城市供货,会引起很大的不满的。”
“汪叔,再穷不能穷教育,分我们村小十台电风扇怎么样?我当然知道您是为了车间买的,不过再苦不能苦孩子对不对?”
“汪叔……”
“汪叔……”
汪叔:“小林呐,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汪叔心好累,汪叔生无可恋,汪叔只想当一路的废物领导不想加班。
林念禾:“汪叔,商场如战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来,您起来,我们研究下下一步的发展规划,您可别忘了,阿贝尔家只是暂退巴黎,不是死了,那块地方,秋交会上我们必须拿下。”
汪潇:“……?”
春交会才结束,他们就要追赶秋交会的步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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