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伋喜静,夏家宅院伺候的人自然少,即便是他外祖如今在这里,也不过多添了两人伺候。
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也不习惯人伺候,所以伺候他的人大多都被他吩咐一道在前院和后院种起了瓜果蔬菜。
所以他们回去后,除了负责守门的两个侍卫以外, 基本已经见不到人。
夏伋带着夏含玉到了他住的院子,“如今天色已晚,下人们也随着了,殿下若不嫌弃,便睡……臣……屋里吧。”
“我睡你屋里,那……你呢?”
夏含玉眉梢处荡开了笑意,浅浅的,却又带着几分娇俏。
“臣去客客房随便对付一晚便好。”
像他这样的人,更差的环境都住过, 风餐露宿也有过无数次,住哪里,他本就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她的气息。
即便因为今日殿下歇在他家中后陛下会震怒,他也……拒绝不了。
夏含玉看着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正人君子。
不过她今日确实是累了,所以便不逗他了。
虽说她确实很喜欢看她这冷冰冰的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实在是可爱极了。
上辈子的自己为何就没发现呢?
夏含玉忍不住回想,自己到底为何会那般厌恶他?她其实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候师恒有时会在耳边说他的坏话,说他总爱找他的麻烦,不过就是故意想下自己的面子。
而那时的夏含玉是个护犊子的人,但只护自己瞧得上的人;而夏伋,他对所有人冷漠,杀人不眨眼,却唯独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那时她只以为他是在可以讨好,不敢得罪与她, 如今想想,自己真瞎。
还好,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是她打从心底的感激。
心想着,夏含玉缓缓抬手,示意他低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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