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的婚事,她自己都无法做主,更何况是外人呢,那怕曹亮反对,他也是没有资格的。
羊徽瑜听曹亮将司马师比做了畜生,她却又沉默了下去。
不是说曹亮的比喻不恰当,而恰恰相反,羊徽瑜认为曹亮说的太对了,一个连发妻都下得去手的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但让羊徽瑜幽怨的是,自己又不得不尊从家族的意志,却嫁给这么一个畜生一般的人。
也许自己的后半生,真得就将在这种阴霾之中度过,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步前任的后尘,死于非命。
日日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难道说不是一种悲哀?
这时候洞口的火已经燃尽了,狼群顺着洞口往里冲,不过幸好曹亮已经搬过了一块巨石,堵在了洞口处,那些狼拼命地来撞击着巨石,发出低沉的嚎叫,似乎想要把巨石撞开。
本来已经平静的羊徽瑜又心悸起来,紧张地盯着洞口,生怕狼群会破石而入。
“别担心,”曹亮宽慰她道,“狼的力量有限,这么一大块石头,它们是撞不开的。”
狼的体重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公斤,体型最大的也鲜有超过四十公斤重的,体重决定力量,由于力量的短板,狼始终无法成为顶级的掠食者,所以它们只能依靠团体的协同作战能力来捕食。
可就算是群狼一起冲击,也难撼动那块重达两百多斤的石块,更何况此地洞口狭小,最多只能容两只狼同时靠近。
愤怒的头狼在咆哮着,这次的狩猎失败,让狼群不但没有获得食物,还白白损失了两只擅打头阵的公狼,赔大了。
狼群用爪子撕,用牙啃,但石头太坚硬了,它们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这一层防御。
曹亮见那块石头被狼群冲击,虽然无事但那块巨石还是有松动的迹象,于是他又在巨石的后面,顶上了一块稍微又小一点的石头。
这样一来,山洞就变得万无一失了,别说是狼,就算是最以力量擅长的黑熊,也无法撼得动洞口石头。
曹亮拍拍手,道:“这下就高枕无忧了。”
虽然说高枕无忧,但这种环境下,又如何能做到高枕无忧呢?
曹亮在洞口守了一夜,还好他有在宫中值夜班的习惯,所以那怕是一夜不合眼,他都不会泛困。
羊徽瑜就不一样了,这一天下来,又累又乏,又惊又惧的,虽然外面有狼群锲而不舍地攻击着山洞,但她还是和曹亮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她倚在了山洞的一面墙壁上,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梦呓的声音,恰如一尊睡美人的雕塑。
曹亮暗暗地好笑,由缘际会,连他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处小小的山洞之中,与后来大晋的景献皇后共处一室,这个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的很。
地位的尊崇就能代表幸福吗?
羊徽瑜的婚姻幸福与否,后人是无从得知晓的,不过从她和司马师结婚十几载却无一子半女的情况来看,很难说他们的婚姻是琴瑟合谐的。
你也可以说羊徽瑜或许没有生育能力,但你总不能说司马师娶的第二任妻子吴质的女儿也没有生育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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