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拧了拧,然后,便又熟练的关闭,但是,无论如何,在这个近似群狼环视的环境里,这东西的出现,对她的鼓舞意义是不可估量的,甚至,只这一下,她便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焕发新生,然后,将对讲机留下,剩下的其余物品她都交给了随侍宫女,这宫女自然是她从开封府带回来的,忠心不二,然后,她轻声道:“切记,这些东西不能一次性给她,你要学会,一点点的勾着她……”
没错,
萧皇后能活下来,很大概率是因为,她一来,虽然只服侍了萧观音几个月,却已经对萧观音极其忠诚,二来,她是被耶律洪基强行霸占为萧观音的替身的,她对耶律洪基,甚至是大辽都没有感情,但是,真正能让她如此乖巧的,还是,一来,萧观音的确是没有铁链牢笼关押,但是,对方母子的命,一直是握在她的手中的,她也,绝不可能放松,二来,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物品了……
固然,
在生命面前,不论是什么东西,都不值一提,但是,能在听话的同时,还能得到神奇无比的,弹珠,玩具枪,铅笔盒,萧皇后还是由衷的,更加忠诚于萧观音。
最后,
萧观音才,从包裹下面看到了一行,据赵时说,绝不是,但是,萧观音认为是的,赵时自创的拼音,拼音上写着:“鼓动鼓动,耶律重元反叛。”
耶律重元,
萧观音,
不由的看向了云州的方向……这么重要吗?
是的!
云州城,
固然,
云州城暂时还不是前线,但是,自从大辽皇帝带着大军在前方抵御宋人,云州城内,便开始暗流涌动,尤其是云州城最繁华的府邸……
皇太叔府
啪
耶律涅鲁古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开始,还有些故作镇定,但是,紧接着,便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可,鲁莽啊!”
“鲁莽?”
耶律涅鲁古,恨不能,给他一拳,让他看看,什么叫鲁莽,但是,面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他虽然这一段时间,频频的,恨不能,给他一拳,却还是不由的忍了下来,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父亲,耶律洪基都杀到咱们头上了,您还说孩儿鲁莽?”
耶律重元一僵,
但是,
很快,
他又挤出了一个不那么有底气的笑容:“不,不至于吧!他,他不是抵御宋人吗?与咱们有什么……”
“抵御什么宋人?”
很离奇,
固然,
契丹人一开始不讲究什么父慈子孝,但是,契丹立国这么多年,又,占据着汉人的燕云十六州这么多年,早就变成了半游牧半农耕的社会,莫说这一代人了,就是前代人,前前代人,都开始学着大宋讲究什么以孝治国了,但是,耶律涅鲁古,还是,恨不能砍自己父亲一刀的表情,甚至,声音都不由自主震的,瓦砾颤颤:“就宋人那老妇一般的战斗力,何以用得上二十万大军?甚至,理他们作甚?就是放手让他们来攻,他们能攻的破几座城池?”
耶律重元,
又是,
一僵,
有一说一,他不是没动过反叛的心思,甚至,他由衷的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是有道理的,就,宋人那点战斗力,真的,放手让他们来攻,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但是,不知为何,没没想到可能的失败,他就会,下意识的退缩一下,退缩到后来……他都……习惯了,挤出一个不太理直气壮的笑容:“不,不是为父不懂,实在是……唉……实话与你说吧!其实,为父……病了。”
“病了?”
耶律涅鲁古难以置信的看着,耶律重元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你管一顿饭吃俩只大羊腿,叫病了?
但是,
耶律重元却已经不理他了,说完病了,便捂着脑袋,好像一下子就不行了,然后,他还毕竟是,耶律涅鲁古的父亲,所以,耶律涅鲁古虽然固执的要给耶律重元把把脉,却还是被耶律重元以,怕传染为由,给赶了出去,然后,耶律涅鲁古便再次回到大门口,仰头看着那皇太叔府的匾额……
看着,
看着,
啪
狠狠将它砸了下来,去你娘的皇太叔,耻辱,这是耻辱,必须要用……耶律洪基的鲜血来洗刷的……耻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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