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研究几十年,至今未找到解药,一旦速度扩散开来,神仙无救。
屋内霎时死寂。
“我把他紊乱的内息逼回去,你替他重新封针。”
素娆来时正好听到这番话,快步进了屋,看到她来,众人识趣的让开路,让她畅通无阻的走到床边。
看到他气血两亏,面色惨白,素娆心口揪紧。
“还是不行。”
崔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言韫,“最大问题是他,他内息激荡不止,心绪难平,这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如果他无法克制自己,那反噬的力道会将你重伤。”
“那怎么办?”
素娆取过旁边的帕子浸了水,替他将脸上的汗擦去,扭头看着崔翊,“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看着?不能让他清醒过来吗?”
“我试试。”
崔翊实际上也没太大的把握,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你把他扶起来。”
素娆将言韫半拖半抱的扶坐起身。
崔翊给银针消毒后,开始施针,半个时辰,从眉心到腰腹,几乎被扎成了刺猬,众人看得心都要揪起来。
“最后一针,还是不行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崔翊捻针看了周遭一眼,深吸口气,果断下针,针尖刺入皮肤,轻捻半响,众人屏息看着言韫的反应。
紧张得连换气都忘了。
须臾,他眼睫轻颤了下,似是要醒来,但又像是沉浸于某种境地难以自拔,眉心拧成一堆,不住的颤抖。
“不,不要……”
他薄唇张合,颤的更厉害。
崔翊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脉象,“不行,更乱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素娆看向竹晏他们,“去北苑叫人。”
“可是公子吩咐……”
栖迟有些犹豫,竹晏眸光闪动,一言不发的地掉头就走,他们固然要按吩咐办事,但现在没什么比他家公子的性命更重要。
其他人见状,未有阻拦。
素娆抱着言韫,让他靠在怀里,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轻声安抚,但收效甚微。
不一会,脚步声快步而来。
“阿韫伤成这样怎么现在才来通禀……”
渊政王抓着一脸冷漠的王妃迈步而入,栖迟几人见礼,往远处退让,他看到言韫的刹那,面色铁青。
“漓亭,阿韫他……”
“不太好。”
崔翊心中烦闷,连礼数都省了,径直道:“阿韫从北苑回来就呕血昏迷,旧疾复发,还请姑父告知,当时北苑都发生了什么?”
“这……”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渊政王也说不出口,况且又是府中隐秘,犹豫道:“你是说阿韫会这样……和此事有关?”
“还请一字不落的告知。”
崔翊点头。
渊政王看了眼王妃,转向竹晏等人道:“你们先出去。”
几人没动,交还了个视线,望向素娆,素娆点头:“去吧,这儿有我在。”
“属下告退。”
他们离开时,特意将房门带上。
屋内剩下他们四人,外加一个昏迷中的言韫,素娆漠然的看着渊政王和王妃,“这下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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