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脸醉意,衣衫凌乱,脖颈处还印着一枚红色的唇印。
不消说,分明是刚刚从醉春楼出来的。
“怎么,你杨爷我不能来么?”
杨凌瞪着一双醉意朦胧的双眼,对林远之冷笑道:“林远之啊林远之,你能耐了啊,敢在你杨爷面前自称道爷……”
“不……不敢……实在是小弟不知道竟然是杨道友当面。”
林远之大杨凌至少二十几岁,但现在这一句小弟自称,却是圆滑而又自然。
“道友也是你叫的?”
杨凌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想踢林远之,但脚刚离地就差点扑倒在地,赶紧停住脚扶墙。
趾高气昂道:“姓林的,平日里叫你一声道友是给你面子,给你脸你就老老实实的收着,怎么,你也想蹦跶么?”
“不……不敢,杨爷您误会了,小弟只是制符时被打断了心绪,实在不知是杨爷您来了,不知道杨爷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林远之都快哭了。
这人酒醒的时候就是个二溜子脸,但多少还给人几分颜面,吃了人的嘴巴还是短的……
哪知道酒品这么差,现在俨然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我不是找你的,苏润呢?嘿……老子在朱雀坊市多少也算是号人物,敢这么涮杨爷的人还真不多,这苏润算是一号。”
“您是来找苏润的?”
林远之闻言松了口气,就怕是特地来找他的。
“不过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见到了,林道友啊,我上次历练的时候,从你这拿的两张冰箭符箓给用掉了,哦对了还有两张燃血符,你给我补一下吧。”
林远之:“………………”
“这……当然……没问题。”
林远之恨的咬牙切齿,微笑道:“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我先帮您叫苏道友出来吧。”
他心头早忍不住骂开了。
该死的,你撩贱这货做什么?
或者说撩贱就撩贱呗,还把他召家里来,真当这个院子是独属于你自己的呗?
苏润,你罪该万死啊。
他敲了敲房门,叫道:“苏道友,苏道友?”
无人应答。
屋内一片寂静,全无半点儿声息。
他惊叫道:“不在?!”
“哦……不在啊,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故意躲我吧?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下次再过来逮你,不过这次,可不是一颗两颗纳元丹能解决的了……”
杨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林远之。
“林道友,我之前说的符箓……”
“我……我这就给您拿去!”
林远之都快哭出来了,妈的无妄之灾啊。
杨凌问道:“多少灵石啊?”
“瞧您这话说的,这是不把林某当朋友了。”
林远之满脸堆笑客套道:“朋友之间别提钱,提钱俗……您下次需要,还来就行。”
“也是,反正我下次还得来逮苏润的,哼,这姓苏的到底是不实诚,不像林道友你,主动许我的丹药竟然敢爽约,不舍得给当初就别许诺,我最讨厌就是言而无信的人了……还是林道友您实诚啊。”
“那是那是。”
听到杨凌的夸奖,林远之竟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尤其听到他贬低苏润,他就更舒坦了。
正想回几句好话,脸上的表情却突然间僵住了。
他抬头,脸上露出了凝重神色,失声问道:“杨道友,您刚刚……说什么?丹药?什么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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