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真,你怎么如此小气,这种时候还和我斤斤计较。快把金簪给我!”曾锦菡想去抢周芳真的金簪,却被周芳真用力一把推开。
“娘,你看大嫂,她明明有金簪,却要来抢我的。”周芳真向姜素凤告状。
姜素凤拧眉向曾锦菡瞪去,“曾氏,你这是做甚?你明明有金簪,为何要抢周氏的。”
“娘,我这金簪没有周氏的大、重,给狱卒怕人家看不上,不肯请大夫救我相公。”曾锦菡抹着眼角道,装可怜。
周芳真冷哼,“你那金簪没我的大、重,你可以叫你的两个儿媳妇把她们戴着的金钗、宝石簪子拿出来给狱卒啊!”
她看向曾锦菡两个儿媳妇的头上,她们都满头珠翠,珠光宝气的。
曾锦菡两个儿媳妇向周芳真投去怨恨目光的同时,都赶紧把头上的珠翠拿下来往身后藏,没有一个愿意拿出来。
她们都想着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现在就身上这点值钱的首饰了,绝不能交出来,不然以后要用钱的时候没有就完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曾锦菡瞪着两个儿媳妇,气得不行。
周芳真不愿意,还情有可原,但她们怎么也不愿意,那可是她们的公公,她们的半个爹。
“娘,你别生气,不是我们小气,也不是我们心狠,而是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像流放的路上少不了要用到钱……
我们现在就剩这点值钱的首饰了,自然得留着以后用……当然,我们不是只自己用,也会给你和爹用的。
现在,你就先用你的金簪救爹吧,以后流放路上再用我们的首饰。”曾锦菡的大儿媳任俐苹说道。
曾锦菡的二儿媳杜玉琳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娘,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从长远考虑……娘,你赶紧拿你的金簪救爹吧,别耽搁了。”
曾锦菡仍旧狠狠瞪着她们,说一堆,她们就是小气,就是心狠,就是舍不得。一群贱人!
曾锦菡本想把金簪交给狱卒,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的首饰也不多,拿出去一样就少一样。
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得很,如果把身上的首饰早早就用光了,以后要用钱了,像在流放路上需要用钱换吃的、用的时候,儿媳妇们心狠,不管他们夫妻可怎么办。
瞧她们现在这样,绝对干得出来。
曾锦菡眼珠子一转,把目光投向了角落的宫婉婉母女身上。
“吴氏、婉婉呀,平时里我夫君对你们母女那可是一直很好,照顾有加,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不管他,你们母女的头饰最值钱,你们一个拿两样给我……”
“大嫂,你夫君对我们一直很好,照顾有加?你说这话也不怕笑掉人大牙。你们大房可是一向看我们三房不顺眼,一心想着把我们赶走,以后你们好多分点财产。”吴昕芸不等曾锦菡说完,就扬声打断了她,冷笑道。
“大伯母,你到底是不是大伯的妻子呀,你自己有首饰不舍得拿出来救大伯,老把主意打到别房身上,想让别房拿首饰出来救大伯……你这样,也不怕寒了丈夫、儿女们,还有婆婆的心。”宫婉婉直接赏了曾锦菡一记白眼,声音比她娘的更冷。
竟把主意打到她们三房身上,真想给她两拳。
曾锦菡脸一青,气得不行,指着宫婉婉就要破口大骂:“宫婉婉,你这小……”
“唉哟——疼死我了!”宫孝忠突然呻吟起来。
“别吵了,赶紧找大夫来救我……别耽搁了,我要死了……唉哟……救命啊……疼啊……”宫孝忠埋怨的向妻子瞪去。
“别磨蹭了,赶紧救忠儿。”姜素凤伸手拔下曾锦菡头上的金簪,向门边跑去,对狱卒大叫:“救命……救救我儿子,我这里有金簪,求爷兴兴好,发发慈悲,叫个大夫来救救我儿子。”
曾锦菡望着婆婆抢走的金簪,有些心疼,但也不敢说什么。
狱卒走到了牢门前,伸手拿过姜素凤手中的金簪,“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请大夫来,你给我十两金子,我也不敢……我这里有瓶金疮药,拿去给你儿子用,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狱卒扔了瓶金疮药进牢里,姜素凤赶紧捡起金疮药递给大儿媳。“赶紧给你夫君用。”
“夫君伤得这么重,就用这金疮药行吗?”曾锦菡望着手中的金疮药一脸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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