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个人,就一双脚,应该是用不完金疮药的。但自己的脚也破皮流血了,还有先前崴到脚摔倒时被尖石子划伤的手臂也破皮流血了,自己都舍不得用金疮药,却要给婆婆……
而且自己生的几个孩子都没给,却要给婆婆……
曾锦菡舍不得……
姜素凤看出了大儿媳舍不得给她金疮药,气得不行,指着大儿媳的鼻子叫骂了起来……
“你这臭婆娘真是黑心烂肠,良心被狗吃了,我的脚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舍不得给我金疮药用,我可是你婆婆,是你娘耶!”
被婆婆骂得超难听,曾锦菡自是一肚子火,见周围的人朝她看来,对她指指点点,她更加火大了。
曾锦菡忘了以往对婆婆的害怕,爆发了,大声怼了回去:“你是我娘,但你大儿子伤得有多重你也看到了,他那伤得一直用药……
金疮药剩得不多了,我先前崴到脚,摔伤流血了,我都舍不得用金疮药,想着留给你大儿子用,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用的。你这当娘的为了儿子忍一忍怎么了?
难道你想看着你儿子活活疼死?
这当娘的不都是宁愿自己疼,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儿女疼,儿女死吗!
莫非我丈夫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捡来的?不然你怎么能对他这么狠心!”
姜素凤脸黑了,“反了你了!你这贱人竟敢这样对婆婆说话!宫孝忠,你瞧你这媳妇!你平时是怎么管教她的!”
她愤怒地向被大孙子放下来,趴着大孙子休息的大儿子看去,希望他帮她教训妻子。
可是蔫不拉叽的宫孝忠现在很是虚弱,说话都累,哪能教训人,而且他知道妻子都是为了自己,所以心里是站妻子这边的。
“我觉得锦菡说得没错……娘,你就忍忍吧。”宫孝忠开口,硬挤出一点力气说道。
听到大儿子的话,姜素凤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孽子!你真是个孽子……”
“娘,我夫君都这样子了,你还骂他是孽子……那不肯心疼你,背你的宫孝仁算什么?他倒是大孝子吗!”曾锦菡忿忿不平地朝一边的二叔子宫孝仁瞪去。
“曾氏,你扯我做什么!”宫孝仁立即板着脸叫嚷起来。
“大嫂,你可别祸水东引,明明就是你和大哥不孝,却硬要把不孝的名头挂到我相公头上。”周芳真帮腔。
“你说是吧,娘!”周芳真还向婆婆看去。
姜素凤才要开口,曾锦菡就朝她看来,一脸埋怨地叫道:“娘,做人可不能这么偏心眼,你一直偏袒二房是什么意思,是只要二房给你养老送终,不要我们大房给你养老送终了吗!”
这话可把姜素凤气炸了,“你这臭婆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们大房以后不管我了吗?”
“娘,大房都把你管到这来,害你成为流放的犯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了。”周芳真火上浇油,想激得老太太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打大房,给曾锦菡夫妻几个耳瓜子。
她一直对被大房害得来流放,满怀怨恨,恨死大房了。
“周芳真,你这臭婊子别一直在这里火上浇油,挑拨离间!”曾锦菡气恼的向周芳真扑去,用力给了周芳真两下。
周芳真马上还击,和曾锦菡扭打在了一起,大房和二房的人赶忙去拉,想分开她们俩。
离她们不远的宫婉婉和吴昕芸则默契的静静看戏,完全没有去拉架的意思。
这曾锦菡和周芳真都不是好东西,让她们狗咬狗去。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别闹事!”
刚好有差人过来发午饭,看到曾锦菡和周芳真在打架,一帮人都拉不开,怒拧眉头,大声怒喝,同时拿下挂在腰上的鞭子挥了过去。
拉架的大房人和二房人见鞭子来了,全部吓得躲开,让鞭子落在了曾锦菡和周芳真身上,她们二人痛叫的同时朝差人看去,吓得赶紧停手分开。
“你们这些婆娘闹什么,再敢闹就不给你们午饭吃了。”差人骂道。
曾锦菡和周芳真都噤若寒蝉,只是愤恨地狠狠瞪着彼此。
“这是什么呀!”当宫玉彤接过差人递来的午饭时,立即皱眉叫了起来,一脸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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