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天天追在他后面喊,他每次都用一种无比嫌弃厌恶的眼神望她。
后来她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喊这个名字,因为这是他母亲的专属。
现在居然求着她喊了。
原来,所谓原则,不过是讨厌一个人的借口罢了。
人不同了,原则自然也是可以变通的,底线什么的,也能一降再降的。
真讽刺啊。
阮娆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情绪藏于心底,笑容讥讽的唤了声:
“阿澈?”
裴璟珩愣了一下,呼吸忽然变重。
她居然毫无芥蒂,像以前那样喊他?
是不是,她从来都未曾放下?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失去她,绝对!
吻愈演愈烈,辗转着,流连着,逐渐失了控制。
裴璟珩喘息着,疯狂亲吻阮娆的脖颈。
“娆娆,唤我!”
“阿澈……阿澈……”
阮娆故意叫的比烟还软,比猫还粘缠。
满意了么?娘的好大儿。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眼神冷的讥讽。
裴璟珩肉眼可见的动了情。
阮娆突然被他扳过身,被迫趴在嵌着卵石的池岸上,双腿紧紧并拢。
满池的水突然活了过来,如浪潮席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全朝着池岸涌去。
阮娆趴在岸边,小脸逐渐涨红,纤细的手指紧紧扣着掌下的卵石,用力的几乎泛白。
该死的裴璟珩!属驴的不成!
等着吧,等姑奶奶将来腾出手来,先骟了你!再弄死你!
……
等阮娆精疲力竭的醒来时,裴璟珩已经不在了。
身上清爽干净,寝衣也好好穿着,看样子,婢女收拾的挺贴心。
但她还是想念她的红玉。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阮娆一骨碌爬了起来。
按理说该天亮了,但整个房间仍然亮着灯,窗外仍是一片漆黑。
这很不对劲。
阮娆走到窗户前,伸手摸了摸,好家伙,半开的窗户,连同那轮明月,居然都是画上去的!
该死的裴璟珩!居然把她关在了密室里!
“来人!来人!”
没人应答,她索性将屋的花瓶砸了一通。
很快,墙上的明月转动,整面墙裂开了一道门,一个黑衣少女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十七?”
阮娆在这儿看到她,颇觉意外。
“少夫人,奴婢服侍您洗漱。”
影十七恭恭敬敬将水盆放下。
阮娆趁她弯腰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出了那道石门。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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