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夫人只是稍稍低了低头,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她回到东侯府邸,见到东侯,对方的心情居然也挺不错。
“侯爷,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她笑着问。
自天权出事以来,侯爷可是从没开过笑脸啊!
“嗯,大喜事。”东侯脸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北境孙家的那小畜生已经被我暗中抓到府里,我准备以他为筹码,让苏牧北那小畜生主动上门认罪,为权儿治伤,安分的做权儿的一条狗。哈!一条练气境的忠犬,这份礼物,应该能让大病初愈的权儿开心吧。哈哈!”
东侯红光满面,笑声连连,全然没注意到,随着他话音的传出,一旁的东侯夫人,早已凝固了脸上的笑容。
“侯爷,”她嗓音有些颤抖,“您、您······快、快,快放了孙家的那小子!”
“嗯?夫人,你在说什么胡话?”东侯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什么,朝东侯夫人问:“你出去过?做什么了?”
“我去见苏牧北了······”
“什么?!”东侯夫人话还没说完,东侯已是咆哮起来。
“你去见苏牧北了?!你竟敢背着我去见那小畜生了?!”
“侯爷,您先冷静!”
东侯夫人安抚东侯,同时,长话短说,把自己与苏牧北达成的协议,告诉了东侯。
“所以说,”东侯怒指着东侯夫人,“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权儿?!”
“我没背叛你们!”东侯夫人觉得东侯有些不可理喻。
“我是在解决问题!趁着事情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您把孙家的小子放了。到时,无论苏牧北是胜是败,我们都有转圜的余地。”
“贱人!你竟还敢让我放了孙家的那小畜生?你竟还敢让我亲手断送权儿的生机?!”
东侯猛得出手,掐住东侯夫人的脖颈,暴虐的将她拽到了身前。
“咳咳,侯爷,您、您,快放手······”东侯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东侯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像在看杀子仇人一样。
“贱人!权儿被仇人伤害,你不思为权儿报仇,竟还不知羞耻的向仇人低头,相信仇人的鬼承诺!你真让我失望!让权儿蒙羞!”
“我本欲以孙家小子为筹码,让苏牧北那小畜生喝下孟婆汤,控制他。你却主动向他泄露了孟婆汤的秘密。你这是想要亲手杀了权儿啊!”
东侯夫人不停挣扎着,艰难道:“侯爷,我相信,相信,苏牧北会言而有信,只要,只要你放了孙家的小子······”
“够了!”东侯掐着东侯夫人的脖颈,单手将她举了起来。
“贱人!你还真是不知悔改啊。”
“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本想饶你一次。”
“可,一想到,权儿得知他母亲竟险些害死他时的伤心!”
“一想到,权儿得知你竟向他仇人低头时的屈辱!”
“一想到,你的余生,权儿都要面对你这张可恶的脸,并且不甘愿的喊你母亲!”
“我······我怎能让我儿如此痛苦!”
咔!
在东侯夫人错愕、无法置信、痛苦、伤心等难以述尽的目光下,东侯手掌用力,无情捏断了她脖颈,随即,一用力,像是甩掉垃圾一样,将她的身体扔到了厅外。
“一切欲害我儿的人,都该死!绝无转圜的余地!”
杀死相伴数十年的妻子,并没有在东侯心湖掀起多大的波澜,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拿下苏牧北。
“托这贱人的福,苏牧北那小畜生已经得知孟婆汤的功效,我再想暗中让他饮下孟婆汤,已经不可能。”
“好在我手里还有孙家小畜生这张牌······”
“而据贱人的转述,苏牧北已经前往奈何桥找孟婆了?”
“嘿,这小畜生不自量力,惨败已是注定,若被孟婆拿下,控制,权儿的伤就不是问题了。”
“不过,我也得做好第二手的准备。如果孟婆没能抓住那小畜生,我的这份大礼,将让那小畜生像条狗一样,跪着接受我的恩赐!”
东侯拿出装有孟婆汤的瓶子,脸上闪过了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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