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其实是姚宁静喊我来的……”
周永福的话可是把周长在吓得不轻,那周志远就是一头狼,要是让他知道他试图打姚宁静的主意,他回来不得活扒了他的皮!
把事推到姚宁静身上,还能救他自己一命!
“是姚宁静,是姚宁静喊我来的!她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她男人不在家,她耐不住寂寞,就让我来帮她泻火!”
“真是满嘴喷粪!”
陈红霞气不过,干脆一巴掌抽在周长在的脸上。
他周长在真是疯了,竟然能编出这么一个荒唐借口!要是嫂子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着,这事还真是说不明白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跟嫂子一起住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
这一巴掌可是掺杂着新仇旧恨,以前有王桂花撑腰,周长在可没有少欺负她,好吃好喝的都被他抢去了,两个闺女肚子都填不饱,动辄还使唤她当牛做马的干活!
“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大山大江把这狗东西绑了送镇子上派出所!”
周永福还担心姚宁静生气,转头嘱咐姚宁静,想打想骂紧着她来,打死了也是理所应当,他周长在就是个恶心人的祸害!
姚宁静摆摆手,示意赶紧把这个下作玩意带走吧,杵在这里都碍眼恶心人!
想想他要打她的主意,喉咙里就一阵阵的反酸水,她都想吐!
他不走留在家里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出事情来!
他被抓了隔壁院子就可以顺顺利利给周长存两口子了!这正是个好时候!
等周永福同两个民兵带着用尼龙绳捆住了两个胳膊的周长在走了,陈红霞跟两个孩子快速收拾着屋子,一边收拾一边念念叨叨,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家里没有男人可不行,容易被这些下三滥惦记!
本来心里就惦记着周志远,被陈红霞这么一念叨,思念如同决堤的海快速把她淹没,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她打了一两盆水,胡乱洗着脸,琢磨着不行就给京市周栀那边打个电话询问一声,约个时间让周志远来家里等着,她打一个电话过去。
见不到人,哪怕听听声音也好。
早上陈红霞做的土豆疙瘩汤,炒了一个土豆丝,周长存都不好意思过来吃饭了。
毕竟周长在跟他是一个娘生的,兄弟做出这种恶心事,他实在是没脸。
“不管长存的事情,说起来,周长在亲爹还是杀了你亲爹的凶手,说到底是王桂花造的孽!得空就把隔壁院子收拾收拾搬回来住吧,本来就是志远出钱盖的房子,凭什么要给杀害你爹的后人住!”
周长存都不好意思抬头,更不好意思应声。
他怎么有王桂花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娘!
得亏他听陈红霞的话,一家四口早早从家里搬了出去,要不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真是抬不起头,还连累两个孩子跟着被人们议论。
“我听嫂子的,我们暂时搬回来,等我们赚了钱重新盖了房子就搬出去住……”
现在住的那个破旧屋子是危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坍塌了,搬回来暂时住着也好,等手里攒点钱,他就搬出去住。
房子是大哥出钱盖的,他不能白赚便宜。
正吃着饭,抬头看到蔡根云提着两个大篮子走了进来。
她的一双眼睛都哭肿了,脸色蜡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篮子里装满了锅碗瓢盆和没有吃完的油盐酱醋。
一进门把篮子放下,坐在小板凳上直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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