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后吗？”
还有以后吗？吴娘子抬起头，她每天都乞求着天快些亮，那人就要出去喝酒了。
忍着吧，谁让她没有生出儿子，男人生气也是能理解的。
想到这点，吴娘子内心伸向光的触角，又龟缩在了黑暗之中。
“是我没能生个儿子。”
“大姐儿和二姐儿哪里不好了？大姐儿没有护着你，二姐儿有吃的没有想到你。”
想到两个小孩子，怯生生的问她能不能给娘带一点吃的。
赵婶娘就很是心酸。
“大姐儿和二姐儿都是个好的。我知道，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把大姐儿二姐儿带大，等出门子了就好了。”
“吴娘子，生不出儿子不是你的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地里撒的豆，还想收获瓜。”
是蠢货吗？
“在你自己的家里，你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你还是大姐儿和二姐儿的亲娘，你都保护不了她们两个。”
“还怎么指望出门子之后，让陌生人去对大姐儿和二姐儿好，万一又是个她爹呢？”
柳香香是真的生气，她一直都被宠着，许多东西都是出嫁之后婆婆教给她的。
读书写字画画这些，都是出嫁之后启蒙的。
“你再教大姐儿二姐儿忍着，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那不行。”吴娘子心里似乎有一股气，她忍着可以，她知道这种苦，凭什么她女儿也要忍着。
“东家，我想休夫，求您给我指条明路。”吴娘子死沉的眼眸里闪过亮光，她要休夫，凭什么要忍着那个死男人。
买她爹娘留下来的酒肆还不够，还想要卖她爹娘留下来的酿酒方子，现在用着她刺绣的工钱，还打着她们娘三个。
她以前怕被那酒鬼发现手里还有方子，连酿酒去卖都不敢，只能给别人浣洗衣服，赚点辛苦钱。
她一直都知道，那酒鬼为的就是她手里的酿酒方子，那是爹娘留给她唯一可以纪念的东西了。
晚上吃的是拇指煎包，二月出品，快成精品。
一口一个金黄色的煎包，薄薄的面皮，咀嚼的时候，就是喷香的馅料。
喝的是小米粥，配着爽口脆的小菜，还不错。
赵婶娘就说起来绣坊里的事。
“灵汐，我给你说家暴的男人要不得，家暴只会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陆灵汐也满是唏嘘，怎么就把日子给过成了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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