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了吗?青州百万黄巾要冲咱们兖州过来了。”
“啊?这种事情,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东郡有很多来自青州的商贾,他们前段时间抢债券,便是要转移家产。”
“我可听说,青州百万黄巾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的豪族被抢了个精光。”
“据说已经有青州士族上报东郡,希望郡守刘铄能够为他们做主。”
“不管怎样,这波进攻已经烧到咱们兖州了,若是不能好生抵抗,估摸着难逃一死。”
“尔等难道没有听说吗?济北相鲍信,已经来到刺史府,想要请刺史出面。”
“什么狗屁的请刺史出面啊,不是说请刘郡守主持大局吗?”
“若论打仗啊,还得是刘郡守才行,当初打陈留,几<span>天</span>便打下来了,<span>可</span>山阳呢,足足打了一个<span>多</span>月,<span>才</span>艰难获胜。”
“......”
听着众人议论<span>纷</span>纷,王肱气得黑着脸<span>走</span>出酒肆,一路直奔刺史府而去,现在的他只要听到<span>刘</span>铄的名字,便气不打一出来。
在通禀过后,王肱直奔议政殿,匆匆行礼后,狞声道:“未将王肱,见过主公。”
刘岱似<span>乎</span>听出了王肱有气,<span>皱</span>了皱眉,试探性问道:“怎么,谁惹王将军生气了?”
王肱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没有,不知主公唤未将前来,所谓何事?”
“哦,是这样的。”
刘岱倒也没有丝毫废话,直言道:“两天前,济北相鲍信前来刺史府,汇报了青州黄巾的事情,他希望能够联合兖州全部的力量,来抵御黄巾。”
“<span>但</span>是<span>我</span>想......”
言至于此,刘岱皱了皱眉,声音略微拖长,似乎仍在权衡利弊得失:“黄巾势大,来势极其凶猛,贸然派兵迎战,的确不妥。”
“按照万从事的意思,咱们可以借百万青州黄巾之手,来削弱刘铄的力量,便将抵御青州黄巾之事,交给他来全权处理,不知王将军以为如何?”
王肱听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主公,未将以为此事不妥。”
刘岱顿时一愣,似乎在诧异王肱过激的反应:“哦?此事如何不妥,还请将军直言。”
王肱欠身拱手道:“主公,黄巾声势虽然浩大,但不过是些衣不蔽体,连饭都吃不饱的乌合之众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表面上号称有百万之众,但实际可用之兵,也不过几十万而已,其余之人,尽皆是乡民罢了,诚如当初围攻东郡的黑山贼,一般无二。”
“他们在青州烧杀劫掠,为非作歹,声势固然浩大,影响力固然深远,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公孙瓒的手下败将。”
“而如今,这帮残败之军挥师向我兖州而来,却吓得济北相鲍信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求救,简直可笑至极。”
“主公!”
王肱欠身拱手,极其郑重地道:“您若是将此事交给刘铄全权处理,从表面上看,像是要借刀杀人。”
“但实际上,却是给了刘铄一次招揽兖州各士族的机会,尤其是鲍信、应邵等郡国官员,这对于主公而言,可是极其不利的。”
嘶—!
刘岱惊诧,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原本只是照例召王肱商议,根本没想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意见,但不曾想,王肱的这番话却是直击刘岱的要害,说的他忧心不已。
〱没<span>错</span>!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济北相鲍信的高度关注,随后便会是泰山郡守应邵,以及各大郡国的官员,这对于刘铄而言,绝对是一次招揽民心的绝佳机会。
自己把此事全权交给他,岂不成全了刘铄?
<span>而</span><span>自</span>己呢?
会被兖州各士族冠之以胆小怯懦,卑鄙无耻,居心不良等诸多帽子,一旦刘铄的势力继续膨张下去,<span>他</span><span>又</span><span>岂</span><span>能</span><span>真</span><span>正</span><span>甘</span>于人下。
或许,届时即便刘铄不想动手,也会有人帮助他振臂高呼,自己虽然坐拥济阴、山阳两个大郡,但还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这......
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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