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光在她脖颈间,流连不舍地吻了许久,这才进浴室。
洗完了澡,原本他是想穿件长裤挡住左腿的,但是后来一想,他又将长裤扔到一旁,改穿了浴衣。
及膝的浴衣,行走间其实挡不住多少,那些狰狞的伤痕会暴露在霍西面前。
过去曾经自卑,但他想他该学着坦然。
张崇光走出去时,霍西已经躺到大床一侧,正温柔地看着小霍星……她的眉眼间尽是女性的温柔,但也有一丝丝事后的慵懒。
张崇光坐到她身边,伸手抚摸她黑色发丝。
他真舍不得睡觉,就想这样一直看着她,霍西将脑袋挪过来,搁在他的腿上……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破碎伤痕。
她一直没有说话,就静静地摸着他。
张崇光哑声说:“早就不疼了。”
霍西总归不舍:“阴天下雨时,还会疼吧!以后疼的时候我用药酒帮你搓搓。”
张崇光很轻地笑了下:“什么时候,霍律师这么接地气了,又是药酒又是跌打损伤药的。”
霍西搂着他亲了一下:“过日子,不就得接地气啊!情情爱爱虽好,但也不可能天天指着这个过日子,我们还有孩子要养,还有柴米油盐需要去操心。”
她亲完想走,被他捏着下巴亲了好久。
亲得全身起火,这才放开她。
“睡觉,明天还要出差呢,养家。”霍西说。
其实,这个案子是个公益型的案件,她不拿钱。
总共要去t市三天。
清早,霍西就起来准备收拾行李,然后吃了早餐就去机场,但是一进衣帽间发现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整整齐齐放着她三天的衣物,而且都是她需要的。
她静静看了会儿,目光有些湿润。
即使昨晚他们亲密接触过了,但一直到现在她才有种真实感,就是张崇光回来了,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崇光走了过来,他倚在门边。
浅灰高领毛衣,被他穿得实在好看。
他手边端着一杯热牛奶,一边喝一边问:“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
霍西关上行李箱,搂着他的脖子:“张总真贴心!”
张崇光把杯子拿远,抗议:“昨晚咱们在车里弄的时候,你可没有叫我张总……要我给你回忆一下吗霍律师?”
那种失控的情状,霍西是一点儿也不想回忆。
她轻咬他下巴一口:“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她就去洗漱了,张崇光侧过头看着她的背影……日光从窗户外面打进来,照在她身上给她添了一抹柔光,他看了心中柔软,忍不住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霍西刷牙的手,顿了顿:“领什么证?”
“结婚证啊!”
“这个啊……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合法同居想想就刺激。”
张崇光:……
他走到她背后,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学坏了!说吧什么时候肯跟我领证,给我一个合法身份?”
霍西刷完牙,拿毛巾擦脸,在镜子里看他。
“名分很重要吗?”
张崇光坚称很重要,霍西笑笑,“根据大数据,大多未领证的情侣情感体验会比领证的好很多,张崇光,我觉得我们该尝试尝试。”
张崇光一点儿也不想尝试。
他给她一个期限:“出差回来,我们就领证!正好过了元旦节民政局也上班了,霍西,真不该放你去出差。”
她踮脚亲他一口,戳破他:“留在家里的假期,只会满足张总无何止的欲|望,还是出差好。”
〵“我会克制。”
霍西低笑:“那感谢张总了。”
她还是出差了,走得干脆利落,似乎昨晚的情事对她并没有影响。
这让张崇光有些失落,患得患失。
难道霍西是真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元旦节,霍西不在家,张崇光一个人带三个孩子。
虽有些吃力,但却异常充实。
他很想念霍西,比什么时候都想,倒并不是想着身体上的事情,而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一起共同生活,可是她倒是好,他们才和好她就出差了。
夜晚,张崇光临睡前,拨了个电话给霍西。
没有人接听。
他想她还在工作,就没有再拨,他熄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后来辗转反侧地睡下了却做了个梦。
他梦见那场车祸。
梦里他没有能救下霍西,他一个人站在车外,而霍西永远地留在了车里。
“霍西!”
张崇光从梦中惊醒,背后全是热汗……等他回神立即拿了手机拨了霍西的电话,手机拨通了但是仍是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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