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像是闪着灯光的鸟笼,一间一间隔开的是我们死气沉沉的学生时代,沉重的课业和考试让很多人驼背、近视,身材瘦弱。
那些枯燥的时光里,学习无辜被墨染成让人极度厌恶的词语。
高二8班的晚自习上,一排一排的学生趴着做作业,温晓光难逃集体氛围,他与人谈论最多的似乎也是某些题目,
陈老师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上上楼的路永华,两人见面点头,已经擦肩而过,陈静还想起来温晓光的事。
“哎,路老师,问你个事儿,”
老路转过身来,“啥事儿啊?”
“就是温晓光啊,我听说他是班里的贫困生?”
“嗯,有这事儿,高一的时候他申请过助学金。”
这陈静就觉得有问题了。
“那他真的条件不太好啊……”陈老师微皱眉头,“可这孩子身上那么多钱咋来的?”
“钱?什么钱?”
大概只有家庭条件特别好的人,才会对此不以为然,学生时代,同学们带那么多钱只能是为了交学费,
其实,羡州第四中学也没有真正的富二代,
不同的阶层是有相遇墙的,就像坐地铁你很难遇见富二代,在高档会所你看不到非工作人员的穷苦大众。
经济水平不同的人去的地方不一样。
中外都是如此。
如果你收入一般,你吃饭的地方可能是麦当劳,开的是夏利,住的是租金便宜的老式楼盘。
假如收入添个0,你住的可能就是电梯公寓,开的或许会是奥迪,出入的场所会是高级餐厅。
这其中当然不分人的素质高低或兽化是否明显,
只是现实如此。
意思就是,权利地位高的人不会在四中读书,只会在瑞阳中学,金钱地位高的人都不一定在国内。
无论哪个父母,稍有本事,便不会让孩子还在待在这儿,
所以这里有家庭条件还不错的人,可这里的还不错当然不是给孩子这么多钱。
其实本身不算多少钱,只不过与之前贫困生的说法形成了比较强烈的对比使人困惑。
路永华问的清楚后,也觉得不太合常理,当然学生有多少钱并不关他们的事,所以陈老师没多和学生说,他大概也不会,仅仅觉得奇怪,疑惑而已。
甚至于是心中略有担心,担心来路不正,也许是从哪儿偷来的也说不定。
陈静算是给老路提个醒,回头可以多关注关注温晓光。
而在教室里头,温晓光早在下午的课上就把题目勾画的差不多了,那些题目实在是太简单,而且随着对这些知识的熟悉,越看越简单,简单到不是智障的人都应该考满分。
不是满分的人则应该自杀。
《边城》还剩一些,读完后便拿出一张纸写着杨老师的作业,明天就要交了,他毕竟担着语文课代表,至少给老师一些面子。
感言取名渡船旁的世界,
题记:你归来是诗,离去成词,且笑风尘不敢造次;我糟糠能食,粗衣也认,煮酒话桑不敢相思。
A4白纸上,温晓光的行楷写意行云,流畅如水,隽永而不带一笔多余。
第一次了解《边城》是在一片老电影里,哪个站在小船上的小女孩在水上摆动着船桨,灵动如百灵鸟一般,她闪动的那双眼睛沟渠了我为之惊羡的目光……
……
我无视边城人的纷扰,甘愿只看到那边城那片和谐,那些如画的景,那写如诗的人,我不愿去将边城以年代背景相结合而复杂化,我宁愿那就是翠翠与摊送带着淡淡悲伤的、无结局的爱情。
……
对于那些红票子,戴唯毅大抵还是难压心头的疑惑,又没有‘不问别人不愿讲’的情商,总得在枯燥的学校生活找点不一样的。
“你的钱……不会是在家偷偷拿来的吧?”
温晓光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学习一下普京老大爷的方式,“请看着我的嘴唇,不是。”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很贫困,那都是你们讲的。”
戴唯毅略微回忆了一下,事实虽然如此。
“可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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