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中丞名为周昌,此人刚正不阿,直言不讳。
虽然说话结巴,但为人极其严肃,就连萧何与陈平,都对他十分的钦佩。
说是钦佩,实际上就是头疼。
这哥们是真难缠啊!
所以,当叔孙通迎上他那张方正肃穆的大脸盘子时,整个人便开始牙疼了。
周昌拱拱手,不紧不慢的严肃道:
“吏部尚.......书大人,锦衣......卫捉拿朝廷命官一事,你.....可知晓?”
为了不结巴,他语速放的很慢,声音也是十分雄浑,震的叔孙通耳朵疼。
此时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出头啊!
可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尤其是混了这几十年,能够平步青云的直接原因,便是猥琐的躲在师弟秦风的后面。
此时,自家师弟是不在了,自己也是身居高位。
但这并不是要出头的理由啊!
叔孙通当即顾左右而言他,问道:
“三省六部诸公呢?难不成就老夫一人在此?”
周昌微微皱眉,声若洪钟道:
“尽皆告了病假,下官不知道你们是何意,可此事,但凡有点良知的朝臣,都应该知晓利害!
难不成礼部尚书大人,还想蛇鼠两端,左右逢源吗?!”
“周昌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夫一世清白,日月可鉴!”
叔孙通当即就恼了,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名声万万不能毁了啊!
怂了一辈子,到时候谥号至少给个“文”或者“忠”开头的吧?
若是给个“怂”,就完犊子了!
叔孙通深呼吸一口,重重道:
“谁说老夫不出头的?老夫最重的就是勇气二字!”
正当众人准备弹冠相庆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温声道;
“可是锦衣卫捉拿朝廷命官之事,往小了说,这是执法权的矛盾,应当是刑部出面。
往大了说,这是内阁宰辅的事情,他们应当平息各部矛盾。
再说破天,那就是监国太子殿下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晓,锦衣卫以前是隶属咸阳侯的,而如今,则是隶属皇室了。”
不得不说,叔孙通将自己的怂悄无声息化解了。
而且讲的十分有道理,令人说不出什么。
可周昌并不是普通人,在另一个位面中,他可是敢正面硬刚刘邦、吕雉的人。
闻得叔孙通这番言语,当即冷笑连连道:
“叔孙......大人这番.....推辞,真是令下......官汗颜啊。
未曾......想,竟是能......将怂说到.......这个份儿上!”
叔孙通还想辩解,可周围那些年轻气盛的御史台刚毕业的谏臣,已经将他左右夹起,朝着宫门走去。
顿时叔孙通就麻了,冷汗直冒!
难不成怂了一辈子,今天要硬刚一次了?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老大!我出去就是个死啊呜呜呜!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这大朝会,我是真的不能去啊呜呜呜!”
就在宫门外的小胡同里,一辆马车上,韩仲泪如雨下,哭的悲痛欲绝,苦苦哀求。
可惜秦风无动于衷,直接示意打扮成花枝招展妇女形象的黑牛,提起韩仲,一脚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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