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长天翠,碧波洗晴空,白云悠然过,红果枝头挂,炊烟处处是人家。时至深秋,正是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时节,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普通百姓都是红光满面,修行界也经过近一个月的比试后,甲子大比的前十人业已产生,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比十人,高阶组剑宗晏秋、翠屏观外姓弟子陶岑、飞鸢山范霖,除了剑宗与翠屏观弟子名声在外,飞鸾山同样不可小觑,一直以来都担负着皇室护卫一职,能在甲子大比中力压众多宗派的弟子跻身十人之列,飞鸢山无愧其名。
菡萏公主也是心中欢喜,刘家身为皇族,刘家子弟自然不可能如同这些修行者一般无拘无束,不过那范霖她也是见过几面的,只因范霖除了是飞鸢山弟子外,更是她的七弟刘过的拳脚师父,范霖能在甲子大比中取得这样的名次,菡萏公主也觉得与有荣焉。
中阶组是青莲剑派宋熙泽、凌虚观陈未央、烟萦阁陆婳,凌虚观与翠屏观都隶属道家一脉,四大圣地虽未直接派出弟子参加甲子大比,也并不禁止隶属门派参与,此次甲子大比就数四大圣地中就数道家一脉最为积极,而佛家只有冼空一寺参与参与进来,九方山作为大比主持不便参与,儒家学宫先生学子忙于治学,无暇分身。
陆婳作为十人中唯一一名女子,为世人所瞩目,烟萦阁本身已是平乐郡的山上仙家执牛耳者,经甲子大比后,声势斐然,实力必然再上一个台阶。
初阶一组分别是青莲剑派胡尘、晏空山岳轲、敬宆派段迁,胡尘晋升十人之列的一战胜的极为侥幸,一位自称黄照仙的气动武夫,来自江南郡,拳脚极硬,要不是有经纬甲护身,胡尘差点没能扛下来,即便胜了,一张脸也肿的猪头一般,没脸见人。
晏空山与敬宆派分别是武灵郡与丹梁郡的一流仙家,多次的甲子大比中都有两派的弟子在列,此次甲子大比两派各有弟子入了十人之列,也不算是令人意外。
十人中最后一名从万千修行者中脱颖而出的是个名叫秦穑的野修,不知师承何人,武道与练气一途都已入第四境,比之很多大宗弟子都不遑多让,甲子大比后必定名扬天下,也不知秦穑最后又会归于何处。
甲子大比前十决出之后,会修整三天,再进行备受期待的第一名的争夺。
为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先由各等阶的三人抽签决定对战,其中的胜者再与轮空的修行者对战,决出一人,由于秦穑练气一道已入高阶,所以被分在了高阶组,初中高阶组各决出一人后,三人轮流对战,再决出最终的第一名。
胡尘运气好,刚好轮空,以至于他有更多的修整时间,此刻正缠着易三千讨酒喝。
“易爷爷,您就再给我喝一壶吧,醉便醉了,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一壶酒下肚都能抵得上我一旬的打坐炼气了,我要是天天喝岂不是很快就能晋阶出神了?易爷爷,求您了,再给我来上一壶吧。”胡尘蹲在观雀楼顶,抬头望向醉卧白云之中的易三千。
易三千并不起身,气笑道:“就属你小子聪明,其他人都想不到是吗?修行破境要真如你说的这么简单,那这万千修行者劳心累力的图个什么?这种东西都是可一不可再的,况且这灵气只是进入你体内而已,未经炼化,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别一天到晚老想着走捷径,修行修力又修心,你走过多少捷径,在以后破境之时就会延缓多少时间。”
易三千虽是如此说,仍旧丢了一壶仙酿给胡尘,难得胡尘愿意陪他喝酒,能喝酒的时候不多了,喝一场便少一场,等他藏的酒喝完,也是该去了结那桩陈年旧怨了。
“不用想了,这壶酒中的灵气已然被我悉数抽出,会稍微影响点口感,不过对你来说,仙酿与酒有何区别吗?牛嚼牡丹罢了。”胡尘兴致高昂的刚揭开瓶塞准备狠狠来上一大口,陡然听到易三千这样的话,举起的手愣在半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即将滴落的一滴白色琼浆,吧唧了下嘴,果然缺少了几分滋味,不由苦着脸不肯下口。
“怎么,不想喝?那就拿过来,这酒可是喝一壶少一壶的,你还嫌弃,我还嫌弃你小子就只会来蹭我的酒喝,也没说给我再弄一条乌鱼来下酒,实为不孝啊!”易三千嘴角含笑,伸手一招,胡尘手中的酒壶就要飞走,胡尘连忙抓住。
“易爷爷,别啊,没了灵气我也喝,您老人家要是缺下酒菜早说呀,我那戒指里什么东西都有,佐味香料之类的我都带着,您要是能抓条鱼来,我立马给您烤熟了。”
胡尘话音刚落,便见一条硕大的乌鱼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张大了口,细碎的牙齿都能瞧见,胡尘咽了口唾沫,悄悄朝着易三千竖起了大拇指,不慌不忙的拾掇起乌鱼来,不一会便有浓郁的烤鱼香气四散开来,易三千一拂袖,观雀楼便成了一方小天地,好东西当然不能随意分享了。
胡尘抿了一口桃花酿,大着舌头问道:“易爷爷,这酒为什么叫桃花酿啊?桃花露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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