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天,夜晚的盘龙岭山路依旧寒冷,从半夜十二点至凌晨一点,山路各处围满了全国各地的观众。
有自媒体直播的、有专业赛车的、最多的还是机车爱好者和业余车手,更带来许多穿着火辣性感的妹子。
这一战,盛况空前,不光是因为聂宇在机车圈子里的鼎鼎大名,还有一部分,他们想见识见识这两个车队之间如何了结恩怨。
近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个外卖小哥。
或许就算他真的来了,也只会给这段恩怨画下一道惨痛的句点,惨败的句点。
有这么多人的围观,盘龙岭的山路便不再寒冷,隐隐约约,有些夏日的氛围。
联络人形貌憔悴的骑着那辆大排重机,上了山。
这一次,聂宇没摆什么牌面,单单叫了辆卡车,带着一集装箱的设备。
后面跟着四辆别克商务,都是车队的人。
打开集装箱,满箱的装备令人叹为观止,琳琅满目的,几乎能开一个改装店。
各式各样没见过的仪器被人从集装箱内搬了出来,运送到弯道各处。
同时,聂宇独自一人对胯下那辆忍者400做着最后的调教。
他脑海里依旧回忆着大改师父看向这台机车时的眼神,其中带着几分不屑。
“就算我考考你,如何改车,你自己想吧。”
这四天,聂宇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句话,但无论他怎么想,都寻不出个答案。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胯下这辆忍者400闭着眼睛也能徒手组装出一份,每一个零部件都倾注了心血。
“能改的地方都改了,为什么还会别扭,究竟哪个地方没改,哪个地方不合理?”
想着想着,眼睛扫过众多路人机车的同时,脑海之中灵光乍现,忽然明白了过来。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忽然,他面上浮现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大喊道:“快,我这辆车的原厂件还有哪些?”
联络人正忙着现场调度,没来由的被聂宇这么一问,愣了半天。
“聂哥,你搞什么,原厂件早就放那落灰了。”
“找来,快找,我急用!”
聂宇催促着,脑海中的改装方案已经有了雏形。
他这辆车自买来之后便着手改装,把所有能换的零件都换过了,几乎是一辆套壳车。
而这样的车,早就没了原车的特点。
跟做饭一样,科技与狠活太多,失去了食材的原味,喧宾夺主,品尝的只是配料。
所以聂宇要做减法,恢复这辆机车应有的特性。
他这面紧赶慢赶的忙活着,车队里其他人同样也不清闲,山路各弯道处无一例外的架起了测速仪。
进出口处也安排了人手站岗,避免其他车辆上山,影响比赛。
营造封闭路段的方法也简单,动用钞能力,来一辆车给200圆子,暴力、高效。
半夜行车的,几乎是些劳苦大众,200圆子绕一段路,何乐而不为。
甚至聂宇还联系了私家医院,一台救护车随时候着,避免真的出现意外。
如此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万事都已具备,就等比赛开始。
聂宇翘首盼望,心中抱着期待,期待能够看到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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