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五婶离开后,苏潮又是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苏恺又是点头示意苏潮放心,道:“昨晚四伯回来之后,就是为爷爷驱逐了白狼王那妖族献祭的至阴至邪之气,眼下还在静养着,还有着吴家爷爷,也是被治好了,早上见到的时候生龙活虎的,胸膛前那伤及肋骨的伤势也是好了,真是稀奇!”
“对了,知晓四伯带着庐阳军回来,那周县令和蒋县尉也是带着城中的守备军来到了南乡,这一次他们见死不救,如今南乡乡绅百姓民怨沸腾,张县丞已经是写好了书信给庐州府牧,问罪于他二人。”
“还有,这一次抵御兽潮,苏府功不可没,张县丞准备上禀庐州府此事,再加上有四伯是庐阳军的上将军,我听大伯和我爹的意思,这一次极有可能是将苏府推向上品门第!”
……
苏恺的嘴就像是连珠炮一样,将这一日苏潮昏迷不知晓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有待考证的,皆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苏恺正说的兴起的时候,才有着婢女前来禀告,说是外面有一位周氏的公子要进来。
苏潮知道应该是周子铭,眼下兽潮已经是退去,庐江县城也是大开城门,撤去的宵禁,苏潮没有想到周子铭居然还没有离开苏府。
苏恺也道:“他虽然是周家子弟,但这次兽潮出力不少,这几日待在苏府里,也是看在潮哥儿的面子上,好吃好喝的供着……”
“少说这些话,”苏潮止住了苏恺继续说下去,又是让人将那周子铭带进来。
院子并不大,那婢女出去数息后,周子铭就是进了苏潮的屋子,见到苏潮躺在了屋子里,一旁还有苏恺,欲言又止。
苏潮见状,知晓周子铭要说些不欲他人知晓的事情,故而也是临时支走了苏恺。
苏恺岂会是不知晓苏潮的意思,当下有些愤愤不满,剐了那周子铭一眼,认为后者离间了他原本和潮哥儿的关系,也是离去了。
待苏恺离开之后,周子铭才是开口道:“周玄清回来了。”
短短几个字,就是让苏潮意识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当即问道:“是为了这次兽潮?”
“是,也不是。”周子铭回道:“周玄清毕竟是吴国太保,东海水族作乱的动乱都是经历过,岂会是在意这小小的一次南乡兽潮。”
旋即,只见周子铭道出实情:“他在意的是这次兽潮之后关于庐州权柄的明争暗斗罢了!”
苏潮低下头,周玄清位列朝堂三公,能够让其视为对手的,恐怕只有那位庐州府牧了。
不过,这些明显不是周子铭关心的真正所在,只见他反问苏潮道:“你可知晓,为何我明知这一次的庐江新军一事会因为周玄清的强势介入而付之东流,还会前来这新军当中?”
苏潮仔细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解。
周子铭道:“是王家,懂得占星术的王家为我占卜,在这新军之中必有着我宿命之中最为锋锐的一柄剑出现,所以我来了……”
“我认为你就是那柄剑……”周子铭的言语之中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傲气。
不知为何,周子铭突然是说道:“这庐江是周府祖地,当然更为关键的是,吴国皇室不想庐州之内一座听话的县府换了门庭,易了旗帜……”
“你好自为之,毕竟周玄清如那宋无极一般无二,将你苏府视为仇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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