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这个!”苏潮暗暗心惊,不过转即又是因为心头的些许猜测而涌现心底一丝窃喜之意。
诗词歌赋、著书立说。
在苏潮的那些前世记忆当中,不知有多少古华夏文人骚客的传世之作。
往常的时候,苏潮也曾尝试过讲那些古华夏的传世诗词镌刻在泥丸宫文壁上,不过只留下了一些浅不可见的印子吸引微薄得可怜的才气之外,就别无他用!
现在,听佰什一的意思,似乎是事情有了一些转机了。
佰什一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中提出来了自己的书箱,是用竹篾编制的,轻巧而又结实,里面有着笔墨纸砚等文人必用之物。
又听佰什一说道:“苏兄弟,你既然也是用过文道启蒙,就随我赶去初鸣殿吧,今日讲课的可是黑衣文师单师,估计讲的就是关于这一次文道变革的事情,我说的也是只言片语的,不及单师说的仔细完备。”
苏潮想了想,今日并无止戈殿的讲课,前去初鸣殿看看,尤其是关系到当世文道变革的要事上面,多听一些是总归没错的。
佰什一虽然体态臃肿,不过行动起来倒是十分利索,说做就做,不一会儿就是带着苏潮赶到了初鸣殿外。
天才蒙蒙亮,初鸣殿大门的转枢刚发出嘲哳一声,抱着书箱的佰什一就像是一条泥鳅一样,钻入了殿门当中。
苏潮颇为无奈,眼下瞧着初鸣殿外人挤人的阵仗,看来那位单师应该是初鸣殿中颇有威望的一位殿师。
苏潮跨进了初鸣殿的门槛,就见到佰什一坐在前席当中朝着自己连连招手:“这里,看这里,来这!”
见到苏潮来到自己的身边,佰什一也是招呼前者赶紧坐下来,生怕是被别人占了其他位置去。
等苏潮安然的坐了下来之后,佰什一又是说道:“刚刚听到的消息,建邺那边已经是连下三天三夜的暴雨,江水都快要倒灌到建邺城的城墙脚下了!”
“这是为什么?”苏潮开口问道。
“谁知道呢,”佰什一笑着哼了哼,又是猜测着说道:“不过庐州学宫内那些宫师殿师似乎是对这件事乐得其见啊。”
如此一说,苏潮想起来了昨日那学宫山长从飞舟上下来所说的未见庐州大雨当真是令人开怀一类的言语。
恐怕是天人感应的缘故,这昭昭天意已经是不喜建邺城内金陵理学的固步自封了,故而连下几天暴雨示警而已。
听着初鸣殿中的走动的脚步声、言语的喧闹声越来越嘈杂的时候,苏潮忽然是觉得冥冥中似乎是有了一根线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像是锁链,又像是攥在手里的希望……总之,难以用言语描绘出来。
当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苏潮抬起头,是一位身着黑色锦衣的白须老者,一双眸子透露着明智之色,脚步也是格外的沉稳。
苏潮见他缓步走向了讲习的台子上,见到今日初鸣殿中居然是坐下了如此众多的人影,也是颇感欣慰。
目光缓慢的扫了一眼初鸣殿四下,转而只听这白须老者道:“诸位后生士子,文道昌隆丝毫不逊色于武道的日子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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