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埃及开罗,老城区。
华灯初上,夜影阑珊。自地中海而来的暖湿气流从容飘过,为开罗盛夏的炎热天气带来几分惬意凉爽的气息。
夜晚的灯光很暗,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老城区,罪恶与黑暗作为一对孪生兄弟,相伴相生。
空气中散发微弱腥甜气味,即便是一股突如而至的清风吹过,也无法将其消散。
苏铭罩着一身黑色袍子,蹲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竭力屏住呼吸,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行踪,仿佛在等待什么。
作为穿越者,尤其是在穿越之初便被当做最低贱猪仔卖到埃及充作廉价劳力的苏铭,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足足三年。
从逃出万恶的蛇头掌控后,他在埃及开罗流窜了三年,屡次碰得头破血流后终于冷静下来,适应了开罗的生存法则。
苏铭左手死死捏住一枚银质骷髅头徽章,这枚骷髅头徽章又与众不同,在骷髅头下方生动形象镌刻着九条凶狠恶毒的毒蛇,犹如藤蔓盘踞在骷髅头之上。
而他的右手紧握一把不足二十厘米,同样也是银质的匕首,匕首上用拉丁文密密麻麻刻满了咒语,更在刀柄上镶嵌有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宝石闪烁妖异夺目的光辉,一看就不是什么廉价的物品。
这把价值不菲的匕首究竟是怎么落在一个最低贱的猪仔劳力手中,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啊!
凌晨钟声准时敲响,苏铭整个人精神瞬间高度集中。
为了摸清楚自己猎物的作息时间,他已经连续在这里潜伏了一个月之久,昼伏夜出,就是为了今天到来。
不得不说,这种活跃在夜晚的黑暗生物自诩为贵族,每一次捕获猎物都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正是这种仪式感,苏铭才抓住了这次一击必杀的机会。
果不其然,凌晨十二点钟声敲响后不久。空无一人的小巷突然闯进来两个生人,苏铭身上罩着的袍子撒上了一层特制的香料,对于苏铭的猎物而言,这种香料会麻痹他们的嗅觉,让他们灵敏的嗅觉短时间察觉不到苏铭的存在。
“噢!凯瑞,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略带醉意的女声吐着绕口的德语,趴在另一个身着考究西服,左手拄着文明棍的高大白人男子胸膛。
微醺的酒气喷吐在白人男子脸上,将这位从英伦来的绅士迷得神魂颠倒,下半身控制不了地举棒敬礼。
白人男子喝的醉醺醺,满脑子都被**塞满,喷吐着粗气,急不可耐的用蹩脚的德语回答说:
“当然。宝贝儿你的魅力十足,无论是谁都想和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而我,就是让开罗无数男人都嫉妒的那一个幸运儿!长夜漫漫,难道我们不应该做一点有益身心的运动吗?”
“美好?”趴在白人男子胸膛的女人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一头金色富有光泽的长发倾泻而下,伸出手勾勒着白人男子坚毅并线条分明的脸庞,用散去酒气的口吻道:“当然是美好的一晚,对我而言。不过,真是舍不得你呢!”
昏黄灯光照射下,女人影子瞬间拉长,长达寸余的犬齿伸出嘴唇,轻轻在白人男子耳旁吐出一口香气:“再见,哦不!应该是再也不见,才对!”
话音未落,尖锐犬齿齐根没入白人男子的劲动脉,一股难以掩盖的沉吟夹杂着吞咽声同时进行。
不过片刻,这位来自英伦的凯瑞绅士就只剩下一堆干瘪的尸体,体内血液全被抽空。
金发女子伸了一下懒腰,仿佛进食后的小动物一样,眼睛微微眯起,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嘴唇边散落的血迹。
仿佛在细细品尝觅食后的余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等待这一刻已经足足一个月,每次金发女子将猎物浑身血液吸干后都会进入类似吃撑的状态,整个人戒备心理处于最弱之际。
苏铭看准时机,银质匕首在黑夜中闪过一丝寒光,犹如毒蛇吐信往金发女子弹射而去。
苏铭一动,掩盖他气味的黑色长袍便没了作用,他的气味混杂着长袍的奇异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一股陌生人的气味夹杂着另外一种怪异的味道传入金发女子的鼻翼间。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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