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长乐愿意搭理自己这个母后,华德太后就高兴,只觉未必没有解开长乐心中芥蒂的方法,只要长乐愿意给她这个母后机会,让自己替长乐做点事情,慢慢地也就能打动长乐。
见长乐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华德太后也不愿意被这么多人看出来自己在讨好长乐的意思,便将视线移到了五公主的身上,先前她可是在院门口亲耳听着五公主对长乐的不恭敬,且,五公主话里话外都是对外孙女颜菀卿的贬低之意,而这外孙女又是长乐的心头肉,这五公主贬低她的外孙女便是在贬低她的长乐。
华德太后的皇孙女可不止五公主一个,五公主只是在明德帝眼中比较偏疼的一个。
可华德太后的亲外孙女便只有颜菀卿一个,自然是物以稀为贵,且,华德太后还想和长乐公主重修与好,自然对于贬低颜菀卿的五公主没了好脸色,“和敬,哀家瞧着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与卿丫头是亲表姐妹,你身为公主、身为亲表姐却对卿丫头处处贬低是何用意?你是在不满卿丫头?还是在不满长乐这个姑姑?又或是说在不满哀家吗?将对哀家的不满发泄在卿丫头身上?”
华德太后这话可不谓不严重,从不满表妹颜菀卿之意上升到对太后的不满,意识到事情严重的和敬五公主怯怯地瞥了一眼疾言厉色的华德太后顿时冷汗涔涔,浑身如若瘫软的泥浆一般心慌不已,急急叩首解释道:“皇祖母明鉴,皇孙女没有半分不满皇祖母的意思。”
众人见华德太后对五公主发火,皆情不自禁地将自身的皮肉绷紧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深怕殃及自身。
“照你的意思是没有不满哀家了?”华德太后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五公主道。
听到华德太后的话语,以为是华德太后没有误会自己了,五公主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差点就要喜极而泣,连连表忠心:“正是,正是,皇孙女对皇祖母最是敬仰,皇祖母是皇孙女最尊敬之人,望皇祖母明鉴。”
见皇祖母听了自己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结果,五公主还来不及高兴便瞧着华德太后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嗯,五公主对哀家是尊敬的,没有不满的,那么这不满便是冲着哀家的皇儿长乐去的呗。”
五公主这刚要扬上的嘴角在听到华德太后的后半句话时,这秀气的眉毛瞬间拧成了八字形,连连摇头道:“没,没,皇孙女不敢。”
〲直到现在五公主才想起来即便是先皇不在了,可长乐姑姑还有皇祖母这个大腿在啊!
自己只不过是个皇孙女,在皇祖母心中与长乐姑姑这个亲皇女比起来亲疏立见,这也就不怪长乐姑姑有这个底气作威作福。
在侯府这才敢明目张胆地苛待梨妹妹,有皇祖母这个大腿替长乐姑姑出气,五公主只能伏低做小忍气吞声,等将来自己的四皇兄继承皇位,自己的母妃便是太后了,届时,看看谁还敢惹自己?就跟谁没大腿似得,只不过是自己的大腿要晚个几年而已,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自己还年轻也还能等。
“没有?没有你这一早来德宇侯府就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话?瑾妃便是这般教导你?即便是皇室公主难道到了主人家便是这般晦人家主人的喜气?何况,这是你嫡亲的长乐姑姑家中。”华德太后毫不留情面地对着五公主一顿怒斥,后面这几句话差点就将五公主给训斥哭了。
颜梨坐在五公主边上,瞧着五公主脸色煞白和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却也不敢在此时当着华德太后的面贸然开口,在这些真正有身份人的面前,她颜梨什么也不是,只因她是个庶女,这儿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有话语权,所以颜梨选择了垂首沉默。
独自一人承受太后怒火的五公主心中委屈不已,皇祖母实在是太过偏心了,一点也不给她这个亲皇孙女留颜面,若是父皇在此便好了,皇祖母定然不敢这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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