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若是再不过来,还不知晓哀家的长乐要被欺负成什么模样了?哼!”华德太后并没有急着回答长乐公主的话,只拉着长乐公主让其坐在自己的身旁,继而将目光不善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颜老太君身上。
对着其余众人,华德太后也并不让起身,只冷眼看着他们跪在那儿仿若蝼蚁一般。
似乎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视线,颜老太君不自觉地抖了抖臃肿的身躯,也不敢抬头偷望华德太后的容颜。
这个时候也只有颜恒硬着头皮,低着头开口道:“启禀太后,家母是一时激动并非真心冒犯公主殿下的。”
此时,颜恒若是不开口替颜老太君求情便会显得他这个做儿子的冷酷无情,有失为人子的责任,然,明知此时开口定然会得罪华德太后,继而招来华德太后的不喜,颜恒却不得不为之。
其实,方才颜老太君对长乐公主破口大骂的时候,颜恒就有一拳放倒颜老太君的心思,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能轻举妄动,他暂时只能任由长乐公主受辱,他明白长乐公主定然不是站着任人欺辱的人,老太君既然敢开口那么就要勇于自己承担后果。
只是没有想到华德太后这时候会来,这大大出乎颜恒的意料。
“哼,哀家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闺女,竟然在你们德宇侯府受此委屈!果真是好的很,哀家不管此等蠢妇是真心还是无意的?哀家今儿非得治她的罪不可!”华德太后深沉的眸子犹如冬日里结成的寒霜一般冰冷刺骨。
颜老太君一听华德太后此话,心中大惊浑身不自觉地抖若筛子,也不敢再多犹豫,砰砰地叩首,急切地说道:“太后娘娘饶命啊!臣妇是气糊涂了,真不是故意冒犯公主殿下的,太后娘娘,你相信臣妇,这些年公主殿下在侯府中,臣妇和侯府上下可都是将公主殿下供着,不敢得罪半分,今儿都是臣妇迷了心窍才会胡言乱语,是臣妇的不是,臣妇这便和公主殿下道歉赔罪。”
颜老太君膝行上前,浑浊的三角眼中早已泪光闪烁着,只为祈求长乐公主的原谅。
“老太君此言,是这么多年来本宫给你们委屈受了?”长乐公主并没有因为颜老太君的求饶而心软,微微调整了一番坐姿,寻了一个为舒适的姿势倚靠在圈椅上。
颜老太君一听长乐公主这个话,吓得急忙朝太后娘娘看去,连忙辩解道:“不不不,老身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等对公主心存敬重,能得公主殿下做老身的儿媳,老身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侯府祖坟冒了青烟才有此福气,万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啊!还请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明鉴呐。”
二老爷颜皓和二夫人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太君如此惶恐和卑微的模样,“母亲说的极是,这些年我们对公主殿下那是敬重有加,还请太后娘娘饶了母亲的罪责。”颜皓再次对着华德太后叩首求情道。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老母亲最是偏疼二房一家子,若是母亲此次被太后娘娘责难,没有了老太君后,那么将来谁还会护着二房?他一介七品小官在京周城又有何话语权?没个两年估计连七品小官的位置都被人挤掉了。
京周城中有权有势的人家多的是,也多的是家中有不成器的子嗣,自然会想着将不成器的子嗣安在不起眼的位置上,比如:他现在的位置。
“求太后娘娘饶了婆母吧,婆母是因晴清的事情气上头了,并无对公主殿下不敬,这都是误会。”二夫人见自家老爷开了口,便也就连忙跟着叩首说道。
老太君那是万万不能倒下啊!颜亓的婚事还没着落,她还想借着老太君的名义到时候给颜亓说上一房能帮助他的岳家,等着颜亓考上状元便是前途无量,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二房便是拼尽了全力也得替老太君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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