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手居然伤到,真是奇了怪。”
“没被伤到才奇怪吧。”
梵行没有理会箭头,而是拿起染了帕子,扔到一边的装着净水的盆里。
上官守若看一眼,认出是吕序的东西道:“吕序不缺这一帕子,何必浪费时间清洗,扔掉吧。”
“到底是姑娘家的东西,怎可在一个男人大手上,扔掉也不合适。”梵行脑海里出一双迷离的泪眸,她对他倒是毫无戒备,丝毫不担心他会拿着帕子作文章。
“怎么会忽然有人刺杀你?”上官守若有些担忧道:“难道你的身份被识破?”
“应该是……试探。”梵行放下衣袖道:“他们倒不难应付,难的是如何向吕小姐解释,为什么会有他国刺客刺杀区区讲郎。”
“吕序不会问,但她会暗中调查你。”
给吕序看了几年病,上官守若知道她不寻常女子,看看箭头就知道刺杀的目标是谁。
“真是让人头痛啊!”梵行回想起吕序今天一些十分矛盾的表现:“你跟吕序认识时间不短,她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人品如何?”
“聪明、善良、善解人意……”
上官守若想一下道:“还有些调皮,为人处事极有分寸。”
梵行没想到上官守若跟他对她的评价一样:“她的身体真的这么糟糕,风吹一下就病了三天。”
“你今天不是都看到了,不过……”上官守若饶有兴致看着梵行道:“我没想到她会为了还你清白,拖着病体强行出府。”
“她善良嘛。”
梵行唤人进来,把房间清理干净。
重新沏了茶道:“我有些好奇,她的病真的无法医治?”
“倒也不是无药可治,只是药引子太难找。”上官守苦迟疑一下道:“血参这玩儿……薄家已经不再培育。”
“你相信世间真的没有吗?”梵行讥讽地笑笑道:“据说薄家的女子都会修习一门功法,若在二十岁前不能大成,终身不能离不开这玩儿,看来吕文相跟薄家有旧怨。”
“算得上是旧怨的……”上官守若想一下道:“吕文相年轻时曾拒不肯娶薄二小姐。”
“或许吧。”
梵行没有深究两家的恩怨。
上官守若道:“回头我问问父亲,他们一辈人的恩怨,他应该比较清楚。”
“我倒比较好奇,那位颂长公主后来怎么样?”梵行其实是想知道,颂长公主还有没有威胁。
“闻说过京郊落凤山庄的事情吗?”
“初到京都时略有耳闻,难道颂长公主一直居住在京郊。”
梵行初来京都时,就有人好心提醒过他,若收到落凤山庄的请柬,一定要尽快逃离京都。
上官守若点点头:“颂长公主后来是破罐子破摔,不仅豢养男宠,若是瞧上哪位来赶考的士子,就会想方想法把对方拐进落凤山庄,威逼利诱对方与她承欢作乐,威逼利诱不成便用药。”
“皇上就不管管?”
梵行讶然,他没有被荼毒真是万幸吧。
上官守若冷哼一声:“据说颂长主于社稷有功,先帝赐了一面免罪金牌,可以抵消任何罪过。”
“我只知道她寡居,竟不知她还有功绩在身。”梵行没有问也猜到是什么功绩,一朝公主能立的功绩不过是和亲。
“若再不知收敛,怕是免罪金牌也有失效的一天。”上官守若探身过去,俯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退开道:“皇上想收回免罪金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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