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从外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吕颐道:“送小姐回房,今晚辛苦点守着小姐。”
“奴婢明白。”
青鸟上前抱起吕序,把她送回东厢房间。
墨烬离说了一句去陵城离开,吕颐在书房内向父亲坦然了吕序的情况。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太爷听后淡淡道:“这些日子为父也知道了,那些年孩子在府里的情况。”
“你们一直以为,她的病是因颂长公主的折磨而起,其实不然……”老太爷叹气道:“折磨她的又何止是颂长公主,还有吕府的人……”
“是儿子没有保护好序儿。”
“你不是没有保护好她,你是从来没有保护过她,从来没有。”吕老太爷把那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想到吕序两种矛盾的性格,吕老太爷继续道:“明知道双魂症受不得刺激,你却同意皇上让她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还无理地要求她守住善良单纯、守着规矩,序儿只能分裂自己的灵魂,来满足你无理的要求。”
“逼疯她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是我?”
吕颐震惊地看着父亲,为什么会是他?
吕老太爷叹气道:“我回府那日,序儿为什么不认识我,你心里明明很清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却狠心让她跪了那么长时间,以至所有人都以为她跟从前一样好欺负,你却还要求她善待沐雨。”
面对儿子的质疑,吕老太爷语重心长道:“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若不为她争取,孩子就活得像一只孤鸟。”
“序儿还没有彻底疯掉,你应该感谢景泽。”吕老太爷淡淡道:“他做了本该由你这个父亲做的事情,无条件地包容序儿的好与坏,让序儿不再孤苦无助。”
“此事父亲是不是言之过重了。”吕颐不以为然道:“序儿是个坚强的孩子,她没有您想的那么脆弱。”
“你告诉我,若是心志足够坚强,序儿为何会得这种病?”吕老太爷对儿子态度很不满意,无奈道:“再过两年序儿就该嫁人,你还有多少时间对她好。”
问题有些扎心,吕颐缓了缓道:“序儿是嫁人,又不是生死离别,都在京都怎会没有时间。”
回头想想自回到京都后的事情,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了一大跳:自南城门水灾后,梵行跟女儿见面的机会越来越频繁,京都那场暴乱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梵行陪在女儿身边,他这个父亲倒没怎么照顾女儿。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老太爷留下句话,摇着头回房休息。
吕颐重新坐下,方要拿起公文时,一只白茸茸的爪子抢先按在上面。
“该死……”
看到女儿留下的猫,吕颐头痛地扶额。
忽然想一件事情,赶紧离开书房,前去往老太爷的居所。
吕序一觉醒来张嘴想唤人,结果刚张嘴就吃了一嘴毛,手臂上还一阵火辣辣地痛。
“橘王呸呸……”
把推开挤在枕边的毛团,吕序吐掉嘴里的毛,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宽大的衣袖滑下来,手臂上赫然几道红印,吕序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受伤时,帐帘从外面掀开,亮得她再次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青鸟笑眯眯道:“小姐醒了,早膳朱鹮准备的鱼片粥,再晚过去鱼肉老了不好吃。”
吕序却是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青鸟,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去了趟陵城,看到一只比橘王还大的猫,通体雪白,眼睛有两个颜色……”
“小姐指的是它吗?”
青鸟指头大床里侧问,吕序马上回头,顿时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那只比橘王还大,通体雪白,眼睛有两个眼色的猫,正像人一样仰躺在另一个枕头上呼呼大睡。
吕序用力甩了甩头,终于找回昨天白天的记忆,讶然道:“所以我不是做梦,是真的去了一趟陵城又回来了……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您是代古大人送从南宫府搜出的物证,后来太困了不小心睡在老爷书房。”
〷“真的是这样吗?”吕序看着青鸟道:“你的回答听起来很官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小姐,您别……”
青鸟无奈交待了昨晚的事情。
吕序听完讶然道:“这么说我多了一个妹妹叫吕允。”
青鸟想一下笑道:“无论小姐叫什么名字,奴婢们伺候的都一人一身。”
“我有没有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吕序想一下问,到底是去了一趟陵城,不至于两手空空而归吧。
“奴婢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小姐说在碧霞居跟人有约……”青鸟想一下道:“小姐,您是不是忘记给朱鹮带梅花,回头她跟您要怎么办?”
“再去一趟呗。”
吕序不以为我在道:“顺便给大家带一只回来……”
青鸟嗤笑一声,揭穿她的小心思:“小姐是想给范先生也带一份吧。”
“你把先生平时给我们送烤鸡的食盒准备好。”
“小姐,老太爷要见您。”
吕序话音刚落,上溯园的管事就进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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