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妱打算跑路,不过临走之前,她还要办一件事,那就是苏婉儿还在秀春楼呢,她不能把她忘了。
于是宋溪妱利用她年龄小,可以自由出入骆府没人注意的优势,白天借口李松炼丹需要买药,偷偷出去准备了不少东西。
然后她仔细留心骆府的情况,发现这里有个管家,权利不小,于是她夜里找准机会,趁骆府官家不注意,偷了一块腰牌。
袁崇焕释放的当天晚上,宋溪妱拿着腰牌去了秀春楼,那老鸨一看是她,就觉得眼熟,刚想说什么,眼前却出现一块腰牌,老鸨看了那腰牌,哪能不认识,还以为她是骆养性的亲信,立刻变得十分恭敬。
于是宋溪妱来到苏婉儿住的院子,二人一见面,苏婉儿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公子,是你!”
“呵呵,婉儿我回来了。”
“公子,婉儿还以为,还以为你……”
“呵呵,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我这次来就是带你离开这里的!”
“带我离开?那老鸨怎么会同意,而且那姓骆的大官……”
“哈哈,那要是那姓骆的大官要把你带走呢?”
“什么?”
苏婉儿闻言脸色骤变,下一刻就注意到宋溪妱手里的腰牌,整个人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你竟然……”
宋溪妱一看婉儿真信了,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哎呀,婉儿你误会了,这块腰牌是我偷的,来不及解释太多,你快跟我走,迟则生变!”
宋溪妱说完,苏婉儿看她的样子不像说笑,虽然心里依旧忐忑,可是她没得选择。
临出门之前,宋溪妱在屋里再三嘱咐婉儿,让她不要紧张,跟在她后面,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即可。
二人商量完后,于是走出院子,来到前亭,老鸨在那正眼巴巴地等着呢,宋溪妱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老鸨啊,骆大人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有些事不方便出面。
至于这个姑娘的身份,骆大人希望你不要乱说,否则锦衣卫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小心你的脑袋!”
宋溪妱说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老鸨立刻笑着接过,并连连保证不会说出去。
宋溪妱见此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回头对苏婉儿道:“夫人,咱们走吧,大人还在府里等你呢!”
……
二人离开了秀春楼,苏婉儿看着外面的行人,恍如隔世。
回想过去的一年里,她生活在那种环境中,自然经历过很多事情,也懂得了很多事情。
感觉到苏婉儿情绪有些低落,宋溪妱并没有打扰她,毕竟十三四岁的年龄,放到过去还是个孩子。
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事,自然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尤其是她刚从火坑里跳出来,有些感慨也是应该的。
宋溪妱带着苏婉儿来到一家客栈,这里是她事先定好的,她准备的东西都放在这里。
二人进了房间,宋溪妱看了看苏婉儿,笑道:“婉儿,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好好休息一晚。
等明天天亮,我就送你离开京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我也好送你回去。”
宋溪妱说完,苏婉儿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说道:“父亲和家里的亲人都被流放到南海,除了我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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